“十一公子,甜宝宝,你们来啦!”
冯县令搓了搓手,笑容满面。
李甜甜噘着小嘴,朝孙氏行了一礼,便去一旁坐着了。
一想到那个缺德加冒烟的臭老婆子,她心里就犯膈应。
卓萧然扫了眼桌子上的猪头肉和其他熟食,冷笑一声“如今十里八乡都在闹蝗灾,百姓民不聊生,冯县令居然还有闲心吃吃喝喝呢?”
冯县令一听,心里擂起了大鼓,忙上前解释,“十一公子,我这不是领着闺女来相亲嘛,总不能让我、让我空着手来吧?”
唉,他太难了。
有小殿下坐镇杏花村,对他来说,既是机会,也是考验。
“哦?这么说,冯县令还没想好怎样对付蝗灾咯?”卓萧然反问。
“十一公子,这玩意没法对付啊!~”
冯县令唉声叹气,“往年闹蝗灾的时候,十里八村的百姓都硬挺过去的,那东西数量太多,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光靠人去捕捉,那得捉到猴年马月去啊!”
“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任由蝗虫祸害庄稼对吧?”卓萧然拧紧眉头。
冯县令低下头去,不敢吭声了。
他是真没辙啊。
天灾人祸,谁也预测不了。
就算有预测的能力,他区区一个小县令,又能有啥办法呢?
卓萧然怒火中烧,正要训斥他几句,一旁的李甜甜忽然开口,“县令叔叔,我听说鸭子最爱吃蝗虫了,村子里如果养一群大鸭子,不管蝗虫来势有多凶猛,一夜之间就能扫荡干净!~”
“这、这我也知道!”
冯县令吐了口气,“可是,你让我去哪里弄鸭子啊?”
“冯县令,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卓萧然眯起眸子。
冯县令:“”
院内,李六宝领着李一河在墙根下和泥。
一个个精致的小泥人被捏出来,摆在墙头上晾干。
再把自制的染料涂在上面,造型精美别致,非常好看。
“一河,六叔以前咋没发现,你居然还有这个手艺,真厉害!~”李六宝笑着夸道。
李一河憨笑一声,“六叔,小姑姑说,这些泥人如果拿到县城去卖,肯定有人买,等我挣了钱,就给六叔买酒喝!”
“真好,一晃你都十一岁了!”
李六宝想揉揉大侄子的头,但手上沾了泥巴,便放下来,“一河,回头我去跟爹娘说,让他们送你去学堂吧,将来你也要跟你七叔一样,考个秀才回来,为家里争光!~”
李一河抿嘴笑了笑,正想说什么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头望去,便见冯春云缓缓走了过来。
她看了眼墙头上的泥人,笑着问:“这些泥人都是你捏的吗?”
“是我大侄子捏的。”李六宝回道。
“手真巧!~”
冯春云随手拿起一只小兔子,“这个怎么卖?”
李一河转了转眼珠子,忙站起身,“不要钱,送给您了,阿奶让我去烧火,我先走了,你们聊哈!”
李六宝:“”
“哦,对了,这墙头上的小泥人,您若是喜欢,可以随便拿,回头我找东西帮您包上!”
说完,李一河便跑没影儿了。
李六宝搓了搓手上的泥球,脸通红通红的。
冯春云莞尔一笑,“听说你懂医术,能帮我摸摸脉吗?”
一提到自己的专业,李六宝紧绷的神经稍稍松缓了一些,问她,“你、你哪里不舒服吗?”
“最近总感觉胸闷气短,一咳嗽腔子就阵痛阵痛的,嗓子也不舒服!~”
冯春云说着,又轻咳两声,嗓子‘齁齁’的响。
“你先到这边坐下,我去洗洗手!”
“好。”
片刻后,李六宝拿来一张帕子,铺在冯春云的手腕上,然后伸手掐住她的脉搏。
“怎么样,无大碍吧?”
“嗯,冯小姐只是肝火旺盛,体质太虚,嗓子干燥,才会胸闷气短、咳嗽不止的!~”
说白了,就是上火了。
李六宝松开脉搏,又看了看她的舌苔,便找来纸笔,很快便写了一副药方。
“拿上这个方子,去医馆抓药便可,平时要多喝水,少吃咸的东西!”
“原来你真懂医术啊?”冯春云惊讶。
李六宝:“”
这话说的,他妹妹就是小神医,加上自己没日没夜地钻研医书,就算再笨的人也该学会了。
“李公子,这个小兔子能送给我吗?”
冯春云对那只小泥兔子爱不释手。
李六宝笑了笑,“可以!~”
“那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吧。”
冯春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