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芳瞪大眼睛,哆哆嗦嗦指着李四宝和金寡妇,“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呢?”
光天化日,竟然搂在一起了,这成何体统?
她跟李老四还没离婚呢,这死玩意就开始在村里调戏寡妇了?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孙红梅。
这些年他本就看李四宝不顺眼,但念在他能挣钱、有力气,还能写会算,孙红梅便一直忍着他。
如今抓到把柄了,她说啥也得给闺女讨个说法。
钱百万挠了挠头发,侧过脸去,都不知说啥好了。
他相信四宝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啥误会。
怕就怕老婆子和春芳不相信。
“你起开,没皮没脸的东西!~”
李四宝皱紧眉头,稍一用力便把金寡妇推下马车。
“扑腾!”
“哎哟,我的腰!”
金寡妇摔了个狗吃屎,龇牙咧嘴的爬起身,瞪着李四宝,“李老四,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干脆直接摔死我算了!~”
“怜香惜玉?我呸!”李四宝啐了口唾沫,“你连土疙瘩都不如,还香玉呢,恶心死人!”
真没见过这套死皮赖脸的玩意。
难怪村里人都膈应她。
金寡妇用眼睛瞄了瞄钱百万一家,忽然勾起唇角,“李老四,咱俩的秘密你要守住哈,千万别跟外人说,我先走了,下次来村子记得找我哦,我给你留门,呵呵!~”
说完,金寡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颠颠地回家去了。
“诶诶,你等等,我跟你有啥秘密,你别胡咧咧!”
“李老四!”
李四宝正要问个清楚,钱春芳直接火了。
上前就扯住男人的衣领子,怒声问道:“你说,你跟那个骚狐狸到底是咋回事儿?”
“春芳,你松手,我俩啥事都没有!~”李四宝也憋了一肚子火。
什么叫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便是了。
谁被这金寡妇缠上,准没好。
孙红梅走上前,冷哼一声,“李四宝,合着这些年你一直拿我们家的钱,出外花天酒地养小寡妇啊,你还能要点脸吗?”
“娘,您说啥呢,谁花天酒地了?”李四宝涨红了脸。
灰驴和大青马站在一旁,抿着嘴看戏。
“哼,说谁谁心里清楚!~”
孙红梅弯了弯嘴角,“难怪你整天跟我闺女激恼的,这也不对,那也不行的,原来是在外面养小寡妇了。”
“我没有!”
李四宝气得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道:“没人跟你们这套玩意解释,爱信不信,让开!”
他转身牵着大青马,气鼓鼓地往家走。
吴老三还等着黄土和泥呢。
“李老四,你给我站住”
“哎呀,媳妇,你差不多得了!~”
钱百万拽了一下孙红梅,“四宝在咱家这些年,他是啥样式人你还不清楚吗?再说了,那个金寡妇一直都是水性杨花、谁都勾引的货色,你不妨去打听一下,这杏花村的男人,哪个没被她勾引过?就连咱亲家都被她咬过嘴唇!”
“你快别替他说话了,十个男人九个骚,剩下一个是草包,你以为那李老四是啥好玩意啊?”
“哎呀,你小点声,这里是杏花村,不是县城,你忘了咱是干啥来了?”
钱百万在家都跟媳妇和春芳说好了,这次来老李家,就是想跟他们谈谈小岭的事情。
就李万全那个驴脾气,一提小岭就炸,他这虎媳妇和虎闺女又不会说话,万一跟人家犟犟起来,把四宝气跑了可咋整?
孙红梅翻了个大白眼,拉起钱春芳的手,“走,娘带你去老李家,好好说道说道!~”
“娘,他们家成着埋汰了,我每次去都受不了那味儿!”
“其实娘也受不了,暂且先忍忍吧!”
“嗯嗯!”
钱百万:“”
这俩虎玩意,真是虎透气了。
老李家。
“四宝,你咋才回来啊,快把土卸下来,一河二河,水拎来没,抓紧和泥了!”
李万全忙得脚不沾地,回头看了四宝一眼,“这是咋的了,谁招你了?”
出去拉趟土,回来咋抽抽脸子了呢?
“爹,我碰到金寡妇了!”
“她纠缠你了?”
“嗯呢,还被我岳母和春芳看见了!~”
“啥?”
李万全怔了怔神,连忙上前,把四宝拉到一旁,“你说你,你搭顾那金寡妇干啥,她可不是啥好玩意啊!”
“爹,我没搭顾她,是她自个儿贴上来的!”
“那钱春芳和孙红梅没说啥吧?”
“没说啥?好家伙,说话老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