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县令老爷是不是有啥大病?
呜哩哇啦说了一堆啥?
“大嫂子,我就是觉得跟十一那孩子特别有缘分,他走得时候,有没有特意提起过我?”
冯县令一脸期待,眼巴巴地看着刘淑贤。
“不清楚,小十一走得时候,我们家正好去县城赶集了,他只留了一封书信!~”
刘淑贤把米袋子往身后搬了搬,招呼麦芽出来抬厨房去。
冯县令抿了抿嘴,凑上前问,“那大嫂子能不能把那封书信给我瞅瞅?”
刘淑贤:“??”
不是,这人到底咋回事?
为啥揪着小十一不放呢?
“书信已经烧掉了!~”刘淑贤没好气儿道。
“那、那大嫂子记不记得信上的内容?”
刘淑贤:“”
见过磨牙的,没见过像冯县令这种刨根问底的人。
无奈,刘淑贤只好仔细回忆了一下,“十一其实也没说啥,就说别让我们惦记他,他能照顾好自己!~”
“然后呢?”
“没了!”
“啊?大嫂子,你”
冯县令正要追问下去,忽然听到一阵哭嚎声传了过来。
“苍天大老爷啊,您可要给民女做主啊!”
冯县令吓了一大跳,回头望去,就见两个妇人趔趔趄趄地走上前,二话不说就跪在冯县令面前。
“呜呜呜,苍天大老爷,我们母女二人没法活了,求求您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只见高宝莲领着赵春燕跪在地上,脑门触地,‘嘭嘭’磕了好几个响头。
刘淑贤见状,弯了弯唇角,“春燕娘,又来找不自在了?”
早知这样,她昨天就该往高宝莲头上泼粪汤子,浇泔水都是便宜她了。
高宝莲咬牙切齿,“刘淑贤,今个儿有县令老爷给我们母女做主,你、你休得猖狂!”
“啧啧,那你说说,我咋的你了,你凭啥告我?”
“哼,你欺压乡民,为非作歹,还拐骗我的女儿,这种种罪状,都够你坐十年牢了!~”
“嗬,春燕娘,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咱们杏花村的村民,不说是土匪出身,也都差不离了,我能欺负住谁?”
刘淑贤冷笑一声,指了指院内,“还有你闺女葵花,她是我家二宝下聘礼娶回来的,我什么时候拐骗她了?”
话落,刘淑贤朝里屋喊了一嗓子,“老二媳妇,你出来一下。”
正在里屋哄甜宝宝睡觉的赵葵花听到动静,连忙放下小姑子,理了理裙摆走了出去。
李甜甜睁开大眼睛,动了动小手。
啥情况?
高宝莲母女又来找茬了?
总这样下去,家里真是不得安宁了。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把那对母女弄出杏花村去。
最好永远也别回来。
赵葵花走出院子,当即看到老娘和春燕跪在地上,哭天抹泪。
她脸上挂着浓浓的厌恶,看向刘淑贤,“娘,咋的了?”
“老二媳妇!”刘淑贤把赵葵花拉上前,“你自己说说,我有拐骗过你吗?”
赵葵花听后,微微一愣,“这叫啥话,娘啥时候拐骗我了?是我自个儿愿意嫁给二宝的。”
“听听,高宝莲,你好好听听,这可是你闺女自己说的!~”刘淑贤道。
高宝莲闻言,咬了咬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天天给她洗脑,怂恿她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刘淑贤,你还是人吗?嗯?”
“行了行了!”
冯县令皱紧眉头,怒视高宝莲,“嚷嚷了一溜十三招,你到底想说啥?”
他还要忙着去下个村子发粮食了,没时间在这虚耗着。
“县令老爷,我不告也行,您能给我家多发二十斤小米吗?”
高宝莲擦了擦泪水,可怜巴巴道:“我家男人和女婿因为犯了事,现在被关到大牢去了,我和春燕孤苦无依,天天靠刨草根、啃树皮过活,您发下来的粮食吃不了几天就没了,所以、所以”
“停停停!”
冯县令摆了摆手,沉声问道:“你刚才说啥,你家男人和女婿犯事被抓起来了?”
“是的!”
“他们叫啥名字?”
“赵树林和江三狗!~”
“好嘛!”
冯县令叉着腰,一脸怒色,“原来你们两个是犯人家属啊!”
自打冯县令见到那个小贵人之后,就知道自己要走运了。
他私下打听了一番,因为老李家生了个小闺女,福气绵绵,乖顺可爱,所以小贵人甚是喜欢那个丫头。
正所谓爱屋及乌,只要冯县令跟老李家处好关系,那小贵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