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后,欧克阳拎起放在一旁的球杆,这是一根初学者使用的球杆,重量偏重。
欧克阳的身体首先站立在合适位置,这是根据球和球杆的方向距离来决定。
然后先用右手按照要求握好球杆,与向球台上要打的主球方向站好,平握球杆,杆头指向主球,握杆的右手拇指和裤子侧缝对齐。球杆的指向与主球行进方向成一条直线,这是一个标准的姿势。
然而,打斯诺克一般采取的俯身瞄准击球。欧克阳上身向前平伸,与台面很近,头略抬起,下颌与球杆相贴,两眼向前平视,顺着球杆方向瞄视,击球。
砰,球贴着球台边沿利落的进洞。
其他人见他在试球,以为这个是一个运气球,不可能每个人都能打得这么好的,笑道:“运气不错。”
以球上的球已经被撞开,四处散开,吕导还想找人把球路摆好,然后在拍的时候让新人表现得出色,然而,他注意到欧克阳将球稳稳当当的打进洞后,这个想法便没有说出口。
各就各位!
副导喊道:“action!”
作为一名海归人士,并且是高学历海归,江涵育无论是在气质还是还是在谈吐上都带着绅士的味道,耳朵上耳钉虽不大,但还是抢眼,他手握台球杆,与自己的朋友谈笑,他俯身瞄准球,他的头微抬起,下颌与球杆相贴,坚定的双眼直相盯着前方,吧嗒,击球声落下。
他看也没有看那球是否会滚进去球洞,而是继续弯腰转头望着被反剪双手并且被绑的中年男人,说:“张叔。”
话刚说完,就听到球进洞的声音,被反绑的男人抬起头,他扭开脸。
江涵育直起身站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打球,他平视着前方,继续平着调子说道:“张叔,父亲待你不错,我哥也没有怀疑过你,可是你还没有逃出我的双眼。”
吧嗒,又是击球的声音,然后众人在等这球第二次落入球洞,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球很难打进,他们看着那个球绕过黑球,再撞到台沿,然后直穿对面的球洞,再一次,进了。
被绑起来的中年男人神色有些疲惫,他嘴硬什么也没有说。
球进了,江涵育微笑道:“人的手很重要。”
然后中年男人的双手被下属折断了。
男人终于说了话,他疼得嘴唇发白:“你比你爸爸和哥哥都要狠,可惜,那个位置你坐不上,因为你是私生子。”
江涵育继续打他的球,虽然被中年男人说中,但这个事实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然后又有人打断了中年男子的左腿,江涵育笑了笑:“你是警察的卧底,知道你嘴硬,而且也没有家庭,威胁不了你,所以我就只有,把你杀了,以儆效尤,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一次江涵育没有再俯身继续击球,而是放下自己的球杆,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消音枪,眼睛眨也不眨朝着中年男子的脑部开枪。
砰……
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中。
江涵育嘴角边若有若无的微笑收了起来,盯着枪口说道:“老大的位置总会是我的。”
对白和剧情结束。
这一幕,吕导从头到尾都没有喊卡,在场的众人几乎没有人发出声音,他们惊讶于江涵育顺畅而又完全抓到重点的演技,这样的功力怕是只有昆大神能将他压下去。
“卡!”终于吕导喊了卡,然后他重新回放刚才的那一幕,众人等他喊重来。
结果等了半天,他喊道:“下一场,开始准备。”
一直站在一旁看完欧克阳的这一场的昆旭刚脸色阴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谦南道:“欧克阳成长不少。”
昆旭刚瞪他:“会不会聊天,他那是成长不少吗?”
宋谦南说:“我这是给你面子。”
昆旭刚:“……”
将这一场戏演完后欧克阳坐在何时代旁边的小板凳,捂上眼睛,他这是从角色走出来的姿势,放开手后便看到昆旭刚朝他走来。
然后,欧克阳戳戳身边的经济人说道:“知不知道前几天昆旭刚为什么会捂着脸上车?”
何时代好奇反问:“你知道?”
欧克阳露齿一笑:“我把他打了。”
何时代愣了,然后从板凳上蹭的站起来:“什么!”
欧克阳朝昆旭刚的方向抬抬下巴:“他可能过来寻仇了。”
作为一个有责任人又尽心尽力的新时代好经济人何时代听到这话的反应就是拉着欧克阳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反正他们今天的戏也拍完了!
昆旭刚见他们跑,他也跟着跑,然后宋谦南也莫名其妙的跟着追了上去,众人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其实何时代是要将这个罪魁祸首带离事发现场,不料他们刚打开车内昆旭刚就追了下来,他的手抵住欧克阳要关上的门。
昆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