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高平暗恨,想都别想!
“在下能说什么,只不过是希望,郡主殿下在铜城的日子,能够过得舒心一些。”
听着,安与时眸子发狠,不耐烦都摆在脸上了:“若是一切顺利,海清河晏,百姓安生,本宫自然一切舒心,小周大人,本宫的愿景,亦是陛下和樊太妃的愿景,希望小周大人能明白!”
这就是摆明了的,不查出始末,誓不罢休。
周高平急的眼前发黑。
安与时字字句句都是诛心之言,是不把他弄死,绝不罢休啊?
安与时已经抬脚,直接往外走了。
周高平抬起头来,已经有了豁出去的想法。
“郡主殿下!”
他咬牙低喝:“铜城里到处都是瘟疫,万一郡主殿下在铜城感染,在下可难辞其咎,包括在下的父亲,也同样难以交代,因此,还请郡主殿下三思!”
话倒是好话,可是这个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
安与时步伐一滞,回过头,冷冷的盯着周高平。
“小周大人阻拦本宫出府,又想像前些日子一样,以为本宫好的名头,行软禁本宫之实吗?”
“在下不敢!”周高平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说道:“一切,都是为了郡主
殿下考虑!”
忽然之间来这么一出,周婧芙也好,高百林和安景州也罢,都已经看懵了。
他们来的晚,关于铜城的情况,一无所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安与时到了这里之后,直接开始问罪周高平。
周高平看似谦逊,实则毫不退让。
现在,更是要把安与时软禁在府里。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周婧芙是不想安与时好过,却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万一出了什么大事,殃及池鱼,那她一个应从上京城来的,难道还能讨到什么好处吗?
是看不惯安与时,可事关自己,什么叫做轻重,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小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让安国郡主住在府里不可?”
周婧芙站起来质问。
看情况非比寻常,高百林也跟着站了起来,面色很难看。
却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景州也一样慢半拍,他也跟着起身,视线紧紧盯着安与时和周高平。
不管怎么样,他要帮安与时一把就对了!
“小周大人,就算你是铜城郡守之子,可安国郡主身份地位在你之上,岂能对你听之任之?”
安景州冷声道:“小周大人,可别摆错了自己
的位置!”
周高平嗤笑不已,正要说话,发现站在院子里的红甲卫也都赶进来了。
这架势,是想动手?
那可就没办法了!
周高平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身上并不存在的皱褶,站起身来,回头冷冷盯着安与时。
“郡主殿下何必如此?”
他笑了:“整的这么惊心动魄,还让你的家人朋友如此担心,是否有些小题大做?”
安与时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抬脚就要继续走。
也就在这个时候,周高平咬着牙,抓起一个茶杯,用力朝门外一抛……
啪啦!
茶杯摔的四分五裂,准确的挡住了安与时的去路。
所有红甲卫,在同一时刻利剑出鞘。
“敢对安国郡主如此无礼,立即拿下!”
眼看红甲卫剑拔弩张,即刻就要动手。
周婧芙这三个都已经彻底傻眼了。
该不会是要在周家动手打起来吧?
成何体统!
就算安与时身份超然,也不能如此胡来。
否则铜城一封状纸递到上京城里去,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别到时候安与时自己挨罚,还要连累他们三个在场的一起受过!
“安与时,你是疯了吗?”周婧芙慌的声音都变了:“就算你
是安国郡主又怎么样?这里是铜城,是周家!你居然敢动手,而且是让裴将军的人替你动手,你这不是要把裴将军也一起拉下水吗!?”
安与时冷着脸:“这里有你什么事?既然是你自己胆小怕事,生怕被波及几身,赶紧跑出去就好了,啰嗦什么?”
周婧芙张开口,却没有那个胆子反驳。
安与时真是太过分了,现在,他们才是一伙的!
就算她不情愿,也一样是如此。
可安与时自己闯祸也就罢了,连累他们,居然还对她这么凶悍?
如此无耻,简直就是个悍妇!
她还要再说话,被高百林拉住了。
还是高百林机灵些,眼看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