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不是一条白绫吊死在家门口,就是剃度当姑子!
这辈子都别想好!
安与时对周策文现在的眼神,格外不耐。
“盯着本宫做什么?本宫脸上有花吗?”
安与时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你区区一个郡守的侄儿,三番两次往本宫面前跑,是存了心的要让本宫恶心?”
周策文一顿,方才得意洋洋的表情荡然无存。
恶心?
安与时居然敢说他恶心?
“你……”
话到嘴边,周策文硬生生咽下去了。
不行,自己的气度还是要的。
再者说来,现在劝劝就好,还没到直接撕破脸的时候。
但安与时实在可恨。
从前对他不耐烦也就罢了,今日竟敢当着面羞辱他?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努力压制的烛火,打算等冷静些,再和安与时好好说说。
看周策文居然还能忍,安与时有些意外的挑眉:“还不滚?是等着被打出去吗?还是想再被吊一回?”
安与时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一茬,周策文火冒三丈。
上次,安与时就是当着满的下人羞辱他,现在居然还想继续?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当他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了?
“安
国郡主!”周策文怒喝:“你如此泼辣刻薄,担心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听到这话,安与时眉头紧拧。
这和嫁不嫁得出去有什么关系?
周策文该不会是以为,用这样的说辞,就能攻击到她吧?
“呵。”安与时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轻飘飘的摆着手,道:“把人赶出去,他若不肯走,就丢出去,往后再敢来的话,见一次打一次。”
青竹和门外的红甲卫,立即动起来。
眼看就要被抓住,而且本身也已经试过红甲卫的厉害了,周策文慌的脸色煞白。
但他还是不甘心,不愿就这样服输。
要是往日也就罢了,今日安与时是已经被心上人给伤了心的,还摆什么郡主的架势?
真当他是个面团,可以任意揉搓吗?
是不是自己平时太给安与时脸了,所以才让安与时觉得,可以任意使唤他?
这还了得!?
往后即便进了门,肯定也不会安安心心当个主母,管理家务,侍奉夫君!
若不给安与时一点颜色看看,即便这种婚事真的能成,也绝非他所愿!
再加上他又不是一个人都找不到。
这些年以来……
就是昨天而已!
周高平往他房里
送的美娇娘,哪一个差了?
再放眼整个铜城,谁家不想把千金闺秀嫁给他?
这么一想,周策文的底气越来越足,看着安与时的眼神,也越来越厌恶。
开口说话的时候,更是底气十足。
就算双臂已经被红甲卫给制住,也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毫不畏惧。
“安与时,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身在周府!”
这般底气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即将要上战场。
“就算你深受樊太妃和皇上喜爱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介孤女,顶着好听的名声,可是哪一日做了半点错事,就会被彻底厌弃!”
“一没有娘家当靠山,二没有夫家为你挣功名,你真以为你可以嚣张一辈子吗?”
说真的,安与时现在是真有点懵。
周策文到底在说什么?
她摆摆手,让青竹和红甲卫先退下,打算先问个究竟。
毕竟还要利用此人的,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自己也能更好着手。
可还没等她开口,周策文就低低冷笑,怎么看……
怎么怪异?
周策文越发不屑。
看吧,还是平日里被捧的太高了,没人跟安与时说一句实话,才导致安与时总是痴心妄想。
真以为
自己能同皇帝一样,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可是安与时之所以能有今日,不过是顶着一个虚名,有一个较好的出生而已。
但现在根本就是无所依靠!
说穿了,安与时就是风中飘萍,随时都摇摇欲坠!
现在被他一句话说到心坎上,说到最深处的恐惧,终于就知道怕了?
“安与时,你若老实些,贤良些,别太过骄纵任性,嚣张跋扈,像个世家女娘该有的端庄大气,倒也不愁没有来日!”
“可你这性子若是不改,谁敢迎娶你过门!?”
眼看安与时目光呆滞,像是醍醐灌顶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