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两个太监显然就是有备而来,上来就扣住了林清的双臂,林清怕给凤儿惹麻烦,并没有还手。
“宁康公主来的可真巧。”凤儿从地上捡起匕首,“刚好就错过了吴小姐用匕首袭击我才被林清挡了的。”
吴夕月得知了父母的死讯,哭的正惨呢:“公主要为我主持公道!”
宁康递给她一个手帕:“谁知道这匕首是谁的,本宫只看见了你让下人欺负她,本宫知道你们以前有矛盾,现在是仗着皇姑姑宠你就敢来宫里作威作福了?”
说完她仔细打量了凤岁安几眼,自己给她下的药量不小啊,怎么她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宁康公主真有神探的潜质,不问不听,跟谁亲近就信谁的处理方式也真是让人开眼。”沈年景扯了扯唇角,将表妹护在身后,
“宁康,事情没弄清楚不要乱下定论。”
宁康转头看了盛渊一眼,她可从没把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看在眼里过,自己的皇兄以后才是会成为皇帝的人,他凭什么来教育自己?
宁康冷笑了声:“有什么需要弄清楚的?在这宫里欺负本宫的人就是不行。”
她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林清,伸手一指:“你,跪下给夕月磕头谢罪本宫就不追究。”
林清身板笔直:“我只是尽自己的职责,并不认为做错了什么,磕头赔罪更是做不到。”
她早听小姐讲过在吴家的日子,对一个害过小姐的人磕头她可做不到。
宁康从没出过宫,最起码在这宫里,除了父皇母后,可没人敢挑战过她的权威,现在一个下人也敢跟自己对着干了?
凤岁安确实有皇姑姑庇护,但父皇说过,也就是对皇姑姑有愧疚,可不是怕了她!
母妃说不让自己掺和,说自己斗不过凤岁安,现在连她的一个丫头都敢反抗自己,她哪里不如凤岁安了?她比自己厉害什么了?
宁康越想越心里不平衡,气的一跺脚:“给本宫拉出去,打三十板子!”
凤儿拦在两个太监面前:“我看谁敢!”
“凤岁安你想造反??”
凤儿拿出皇上给的令牌:“宁康公主可太高看我了,林清是奉命进宫跟随保护我的,这件事是皇上亲自准许的,更何况她可没对吴夕月动手,宁康公主可能找到她的伤?如此是非不分就要责罚,我不能认!”
“你!”见自己的人也因为令牌不敢动手,宁康更气了。
盛渊和沈年景本来是过来接凤儿的,虽然确实没看到事情经过,可想想也知道她不会傻到在宫里对吴夕月动手。
“宁康,既然你觉得自己有理,不如就一起去父皇面前让他老人家裁夺?”
宁康哼了声:“去就去!”
大盛帝最近烦的很,他已经四十岁的人了,年轻的时候后宫妃子也不少,本来男女之事早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可自从齐越进宫后,吃了他的药不但身强体壮从不生病,关键是他惊奇的发现那方面又重振旗鼓了。
这些年他虽然最宠柔妃,但那也是因为她可是旺自己的,加上她也贴合自己心意,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宠信别的女人了。
眼看马上就三年一次的选秀了,齐越死了,自己没了这药……
“皇上。”赵忠躬身上前,“宁康公主要见您。”
大盛帝手撑着额头摆了摆手:“朕还有折子要看呢,让她去找柔妃去。”
赵忠垂着头道:“不止有宁康公主,还有二皇子和长乐郡主,看样子好像是闹了什么争执。”
“凤岁安?”大盛帝忽然想起凤岁安那药,自己只吃过几颗,她那个药吃起来还真跟齐越的药丸有点像,不知若长期吃下去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功效?
他整了整衣袖:“叫她们进来吧。”
片刻后赵忠领着一群孩子进了御书房,宁康与往常一样就要过去撒娇告状。
大盛帝道:“既然是公事,站在下面说。”
宁康一撇嘴,只能悻悻的退了回去:“父皇,凤岁安的下人欺负夕月,我只是想打她几板子小惩以戒,谁知她竟拿您的令牌公然反抗。”
大盛帝看向凤岁安:“宁康说的可属实?”
凤儿将匕首呈上:“吴小姐说是我害死了她爹娘,拿着匕首就冲了上来,林清只是尽自己的职责保护我,完全没有伤到她,更别说什么欺负了。”
吴夕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皇上要为夕月做主啊,我确实是去问她的,凤岁安亲口承认就是他们害了我爹娘,不然我爹娘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求皇上替我爹娘报仇。”
她也知道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自己没受伤,她还有沈凤两家还有长公主护着,皇上也不会因此把她怎么样的。
吴夕月哭的真情实感,若是不知前因后果,八成都会因为她的凄惨而动容,她的样子确实也不像说谎。
大盛帝拧眉:“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