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沈墨言就带着属下亲自出来接驾了,结果到门口竟看到了自己的外甥女。
他愣了下才哑然一笑:“凤儿?”
凤儿看着一身官袍格外威仪的大舅舅,奶声奶气道:“沈大人,我是来报案的。”
沈墨言见外甥女不是在闹着玩,挥退下属:“你跟我进来。”
凤儿等人跟着他进了书房,沈墨言先是让外甥女坐下,才有些眼神不善的看向一脸局促的凤凌宇:“凤儿难道是要告这小子?”
“才不是!”凤凌宇忙道。
凤儿从袋子里倒出香包和里面的草药:“这是凤凌宇跟他祖母去烧香的时候,一个姑娘塞他手里的。”
沈墨言仔细端详着被剪开的香包,半晌道:“这是济州的东西?”
凤儿一脸讶异:“大舅舅怎么知道?”
沈墨言指着上面的刺绣:“你说这是一个姑娘的东西,一般姑娘家都会绣些花草鸳鸯,这香包上却绣着红珊瑚,济州靠海盛产盐,珊瑚就是济州的吉祥物,其他地方的人一般不会绣它。”
“哇!”此言一出四个人都用惊叹敬佩的眼光看了过来,“大舅舅好聪明。”
沈墨言笑了下:“你舅母的娘家就在济州,这个不难猜,然后呢?这香包有什么不对吗?”
凤儿这才从包包里拿出那张字条:“这是从香囊里拿出来的,我问了刘伯伯,他说俞良就在济州,而且还真跟盐有关系。”
沈墨言看到字条后脸色凝重了起来,他看向凤凌宇:“把你见到那姑娘的时间地方,还有与她随行的人都仔细说一遍,不得遗漏。”
凤凌宇呼了口气:“那天是我爹的忌日,我奶奶来接我去烧香祈福,去的可早,寺庙都没什么人,我拜完后就在外面等着她,然后就从山上跑下来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姑娘吧,路过的时候把香包给我了,后面有两个小厮一样的人追着喊让她慢点。”
“别的呢?”
“没了。”凤凌宇挠了挠头,“那位小姐还带着纱巾,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有小厮跟着,她为何要求救?除非…这两个人并不是她的人。”沈墨言猜测,“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天,若真有危险,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
凤凌宇低着头一脸自责,都怪自己太笨,当时就应该觉得不对劲的。
“十五六岁……”凤儿忽然睁大眼睛,“大舅舅,难道?”
沈墨言点了点头,与她想到了一处:“可能跟对郡主下手的是一伙人,我正愁没线索呢,他们竟然还敢出来。”
“可是怎么找啊?”
沈墨言起身踱步了两圈:“我这段时间查访统计后,京城这两年光是知道的失踪案就不下二十起,这群人神出鬼没,这次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了。”
“他们的行踪极为隐秘,与其在京城大海捞针,不如…直接去济州查查看有没有线索。”
“去济州?”
沈墨言拧着眉:“大理寺的公务繁重我不能抽身,而且我去的话势必会引起警觉,要派人秘密调查才行。”
“我去吧!”凤儿举手。
“你?不行!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那别人大舅舅能放心吗?我就跟着舅母去,当做探亲。”既然是她发现的,她觉得自己最应该去。
妻子倒是经常带着儿子回去看望岳父母,像凤擎和沈作,显然都是不可能离京的。
沈墨言将东西收起来:“凤儿先回去,晚上带着你爹爹去沈家,我们再做商议。”
这大理寺他接手不久,内部都没清理完,上任大理寺卿是吴戌的人,还不知道这大理寺有多少他们的心腹,他谁都不敢轻信。
凤擎忙到很晚,凤儿和凤凌宇等着他一起吃饭,吃过晚膳后才把这件事跟他说。
凤擎当然一百个不同意,去了沈家就不悦的朝沈墨言道:“让一个孩子去查案,亏你想得出来!”
“是我自己要去的。”凤儿忙拦住爹爹,“爹爹你坐下好好说。”
桌上摆着香包和纸条,凤擎拿起看了看:“盐商潘家……”
江婉柔声道:“我知道,济州盐商不少,其中最大的几家之中就有潘家。”
沈作问儿媳:“那你可知道这潘家有没有一位十五六的千金?”
“这我就不清楚了,家父是济州学正,专管学院教育,是从不与商人打交道的。”
“这字条还是我发现的呢,就让我去吧,我也不查什么,就去看看潘家有没有这么一位小姐,如果她已经从京城回了家,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一家人还是不放心,这时末位的沈墨舟起身:“爹,大哥,凤将军,让我跟凤儿一起去吧,我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墨舟?”
沈墨舟径直走到凤儿面前拉住她的手:“我的眼睛已经好了许多,生活可以自理,我与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