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洛苓抬剑格挡,周义一击未成调转方向击向她眉心,洛苓上脑袋朝头一仰,避过这一击后眸光凌乱,手速极快一把抓住他的墨笛朝自己拽来。
周义没料到她会忽然来抢自己的武器,手下意识拽了拽,洛苓紧握不放,周义勾唇弯起一抹诡异冷笑,拇指轻轻按住笛子端头。洛苓瞳孔微沉,手猛然一弯,将对准自己的笛子一端转向对方。
“咻!”
伴随一声轻响,一枚银针自笛子端头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目标。周义大惊,面色徒然大变,但为时已晚,银针不偏不倚射进他的心口,穿透他的内脏,最后打在树枝上,针身干净,唯有针头尚能看出一丝血色。
“哐——”
墨笛摔落在地,笛碎人亡。
另一边,玱诀侧身躲避妖兽利爪的同时长剑横空一划,割破它坚硬的外皮。妖兽吃痛,愈加愤怒。
趁它吃痛刹那,玱诀举剑借助周遭树木跃起,将其一条后腿连着尾巴一齐斩断。失去两个部位,妖兽吃痛大吼,整个身体剧烈的挣扎。
玱诀双手握紧月华剑落到它的背部,对着背部就是狠狠插下去。
“吼!!!”
剧痛席卷它的全身,妖兽不安分的到处乱撞,似乎是想将背上的玱诀甩开。可惜,玱诀稳稳地站在它背后,跟只鲶鱼一般,任凭它怎么甩都甩不掉。
于是,它像疯了一样冲向远处的一棵粗壮大树,接近大树之时它猝然调转位置,将自己的后背对准树干猛猛撞去,似要以此办法撞死他。
“嗤——”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影骤然从天而降,手中紧握之剑狠狠插进妖兽头部。
“吼……”
妖兽忍受不住锥心蚀骨的剧痛,发出虚弱的惨叫,死亡的恐惧弥漫开来。
“成功了。”
玱诀暗松口气,单手拔出月华剑从兽背上跃下,缓步走至洛苓身前。
迷雾渐散,二人看清对方容貌,唇角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
夜晚,一座高大而繁华的楼阁。
“阁主,拍卖会被大水淹没,会主周义不见踪影,我们只找到他的死士,他本人恐怕已经遭遇不测。”流月上前禀报。
紫袍青年晃着手上色泽亮丽的珍珠,闻及这个消息,眸底闪过一抹戏谑之色。他不急不缓问道:“那些灵兽和鲛人呢?”
“鲛人……”流月低垂着脑袋,语气磕巴,燕之衡眸色微凛,她急忙俯低身子,回道:“鲛人逃了,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宝,竟让那些灵兽眨眼间消失,我们的人连一只灵兽的影子都没见到。阁主……”
她微抬起眼眸,低声道:“我们要寻鲛人吗?”
“不必寻她。”燕之衡将珍珠往桌上一放,靠着椅背不再看它,好似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此等无用之物,也就那些凡夫俗子才会耗费大量千金求取。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怎么抓住他们。”
“对了。”流月微皱眉头,“那日在拍卖会,我隐约察觉到一股不明气息,跟我们的人很像。”
燕之衡眉心蹙了蹙,眉间爬上几丝探究之意。
“系统,查一下。”
【叮!系统查询中……】
【查询结果:性别为女,名字不详,实力不详,目的不详,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为宿主同类。】
……
“洛苓。”
洛苓只觉眼皮极沉,恍惚间,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唤她。
谁?
她努力睁开了眼睛,可眼前仍是黑暗一片。是梦吧,她重新合上眼皮,下一刻,刚合到一半的眼皮倏然抬起,黑暗渐渐淡去,眼前场景令她瞳孔一沉。
昏天暗地、不见天日的地牢,被鲜血染成红褐色的地面。
这是她午夜梦回的地方!
怎么又!
这时,紧闭已久的牢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她本该遗忘,却每每听到都能令她恨之入骨的女音传进她耳畔,紧接着,一名身着华服的女子迈步踏进来。
洛槐?
洛苓脸色一沉:“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啊你,都去了阴曹地府还来我梦中作甚!”
“洛苓!如今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我告诉你,待黑花咒最后一次发作,你就准备承受地狱中红莲业火的灼烧吧!”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台词。
“这话你前世就说过了,换句话说行不?”洛苓面无表情吐槽。
洛槐蹙眉:“你在说什么,什么前世?”
洛苓挑眉:“不记得没关系,我可以再杀你一次。”
“哈哈……”闻言,洛槐突兀笑了,笑得悦耳,“同样的法子,你觉得我会第二次上当?你可真天真。”
话落,她拂袖转身潇洒离开,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