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红梅后脚回来,姜翠兰开门出去,搀史平回屋躺下。
史革文哭哭嚷嚷:“爸,你怎么不跟公安说,我妈就只会叫得凶,她哪有胆子叫舅舅套麻袋打你啊?”
史红梅嗤一声:“我妈是没胆子,谁知道那个二五眼舅舅会不会记恨我爸没帮他进机械厂,堵在路上下手?”
她妈重男轻女,那个舅舅还想让她嫁个有权势的老鳏夫,他从中得好处
呢。
“都给我闭嘴!”史平缓过一口气来了,喝斥,“姜翠兰,去把姜米叫来!”
姜米跟母亲走进里屋,床上的史平眼睛肿得只有一条缝,当中射出的精光仍渗人:
“红梅,姜米,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给我老老实实说!不说就去院子里跪着不准睡觉!”
半夜跪在石头铺的后院里,和红楼梦中凤姐罚下人日头底下跪在碎石子上,有得一拼。
史红梅抢着说:“总之就是一场误会,事情都过去了,爸你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姜翠兰声音颤抖,低吼起来:“喝点鸡汤米米怎么会睡过去?你扶她在家里睡就行了,为什么要带她去外面的房子?”
“你吼什么?”史平拍着床板吼,“没见姜米现在好好的,红梅才从局子里出来?”
“好好的?要是真给人”姜翠兰胸口起伏要还嘴,姜米拉着她胳膊摇,“妈,我真没事,不要说了。”
母亲能和史平对抗只会因为她,但都要付出代价。
以前是母亲为她扛下所有,现在该她来扛了。
姜翠兰撇过脸去,抹了一把泪。
史平只问:“红梅,你到底有没有看到萧海进屋去?这里都是家里人,你只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