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王子亦身边的顾太傅,你应该听说过吧?”男子阴狠一笑,亲自压着鲜于向外走去。
“一个小小的太傅竟然有这样的手段,亦,处心积虑许久了吧?”鲜于冷笑一声,任凭众人推搡着出了城门。
远在十里之外的营帐之中,金瞑正冥思苦想着破敌之策,探子来报的鲜奴国内讧让他抓到了有力战机。
“趁鲜奴军军心未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金瞑一声令下,休息了片刻的金狼军再次勇猛的拿起了长矛,盾牌,铁钩,长梯,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城外,红甲军押解着鲜于疾行在山路上,两面雪山雾霭,落日苍茫,顾望着昔日意气奋发的太子如今已经成为阶下之囚,心情很是愉悦,但是这儿离郓城十分近便,怕青咶反应过劳,追出城门,于是,顾策马奔腾,一气便跑出了五里地。
身上铁燎加身,站立在囚车之上,鲜于愣怔的望着疾驰的人马,许久未曾回过神来。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前一刻他还在城头与金狼军进行殊死搏斗,如今却成为王子亦的阶下之囚,被人压向都城。
他奋力的扯了扯镣铐,清冷的钢铁之声响彻在冰凉的空气中,许久,他才明白,内乱真的发生了。
他暗自用力,想要挣开手中的镣铐,却无奈方才被顾重击了一下,身受重伤,
顿时一口鲜血喷涌在了地上,斑斑血迹染红了被车辕压得扁平的白雪。
“我劝你还是少费力气,乖乖的受制于我,说不定进了都城,皇上听你三言两句,只是小惩大诫与你!”
鲜于却相信这件事情远没有顾口中说的简单,说不定……他猛地想到了最坏处。
山顶之上,金晖带着戎天望着山下突然出现的人马,惊异的对望一眼。
“王爷,那牢车里的好像是鲜于啊!”戎天低低的开口,金晖一怔,仔细去看,也瞧出事有蹊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管发生什么,那丹经在鲜于的身上,我们先抓了鲜于再说!”金晖低哼一声,俊洒的身形似大鹏展翅,疾驰而来。
着急赶路的红甲军显然没有想到半路之上还有埋伏,见只是两名男子,于是留下十人善后,其余的人则押解着鲜于急急向前跑去。
“戎天,你对付他们,我去救鲜于!”金晖一剑解决了一名红甲兵,高声与戎天道。
戎天点头,横里一剑,掠过三位士兵的腹部,击的他们重伤,然后拖住了想要去追赶金晖的几名红甲军。
站立在囚车之上,不敢置信的望着风雪之中颤抖在一起的身影,鲜于惊喊出声:“金晖?”怎么是他?他笑得讽刺,没有想到,在他最危险的时刻,
竟然是敌人救了他!
顾一个鹞子翻身躲过金晖的凌厉攻击,冷声喝道:“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劫持鲜奴国的囚车?”金晖也不回答他,只是一心想要救下鲜于,搞清楚丹经的真相,当下手中寒剑毫不留情,咻咻咻,连着攻出三剑,皆指向男子的要害。
顾不是金晖的对手,连连败退,在瞧清戎天身上的银色盔甲之时,猛然放弃了抵抗,冷冷的吹了一声口哨,先行离去。
金晖与戎天望着那十几条窜向远处的身影,微有愣怔,但是却顾不上许多,上前,仔细打量了鲜于。
“是你们?也好,要杀要剐随你们!”鲜于冷冷的开口,眸色绝望。
“鲜于,如果要杀要剐,我们就不会费力的救你!我们谈谈条件吧!”金晖平静的上前,眸光睿智。
“条件,我一个阶下之囚还配谈什么条件?”
“我问你,你手上的丹经是真是假?留在藏书阁的丹经不会是你……”
“你想知道?很好,放了我,那我的性命交换这个秘密!”
金晖一怔,眸色一暗,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放了鲜于,短暂的思虑之后,猛地止住了男子身上的穴道,让戎天找了一身衣裳给他换上,扛着回了军营。
那厢,少了鲜于的鲜奴军节节败退,不费吹灰之力,金瞑取下了郓城,鲜奴军退到
了汉城的山坡之上。因为天色已晚,鲜奴挂出了免战金牌,午夜时分,战争才慢慢的结束。
清冷的月光之下,青咶望着垂头丧气的将士,再想想生死未卜的鲜于太子,何去何从,竟然乱了阵脚,许久之后,他决定遵从圣旨,掳掠十城,不,现在确切的说是八城的财物回国去。
金瞑径直进了柳芽的房间,许是累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直直的抱住柳芽,疲惫的阖着双眸。
柳芽端坐在软塌之上,望着男子疲惫的模样,探出小手,为他展开紧皱的眉头。
瞑,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柳芽轻叹口气,惊讶他并没有问起丹经的事情。
“瞑,难道你不奇怪丹经为什么在鲜于的手上吗?”许久之后,柳芽低低的开口。
男子轻颤了眼帘,然后徐徐的睁开,秀出一双潭黑的双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