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那个宫女,确实是被人杀害的,只是奇怪,那杀人凶手要那女人的血做什么?”
“血咒!”太后低语,金晖一怔,抬眸去看,太后的面色一阵惨白。
“你说什么?”金晖有些不敢置信。
“血咒!”太后再次轻轻的重复。
“血咒不是被破了吗?皇兄他……”
“你错了,青青的处子之血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纯阳之血压制了血咒的出现,如果瞑再遇上阴性女子之血……”
她摇摇头,神色有些慌乱,“那名唤小丽的女子,就是阴年阴月阴日生人,就是最纯阴之人,除了她,这皇宫之中还有一个人也是!我之所以找个理由将小丽安排到暴室中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身上的阴性!”
“母后的意思是,除了我们,还有人知道金狼王朝发生的这一切,而且很可能……”
深谙其道!
金晖猛地忆起那无缘无故出现在雪山之上的女尸,很明显是有人想要制造墨青青已经死亡的假相,然后散布谣言,令金狼王朝四分五裂,进而想办法取得阴性女子之血。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皇宫才会将每个进宫女子的生辰八字登记入册!
金晖猛然佩服起这幕后之人,心思缜密的程度竟然不在他之下!
“晖儿,从今天起,皇上的饮食起居你要仔细的把关,绝对不能让人有机可趁,另外,要尽快的找到墨青青
,只有她生下男孩,狼性承袭而下,用他自身的血性才能抗衡!”
金晖缓缓的点点头,将双手伏在身后淡然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宁肯墨青青不要回宫。
那一个肝肠寸断的白日,已经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他爱青青,深深的爱,只是伴随着深爱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嫉妒。
朝晖殿,天光渐暗,红烛燃起,男子灵动俊逸的身影映照在白色的窗纸之上,愈发显得清冷而孤绝,手中的书本从始至终就没有翻过一页。
“王爷!”戎天轻唤男子,男子也只是皱皱眉,仿佛不喜别人打扰一般。
“王妃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与王爷谈。”戎天轻垂下眼帘,艰难的开口。
“王妃?”这个称呼淡淡的滚在心头,好陌生,“谁的王妃?”他淡然的挑眉,从臆想之中回过神来,眸光灼然,唇角为微翘,满含了一丝讽刺。
戎天一怔,立即改变了称呼:“王爷,是慕容小姐想要见您,她说有重要的事情与王爷您商量!”
“慕容小姐?”金晖冷笑。自从慕容启迪因为她的事情一病不起之后,在朝中的势力日趋衰弱,现在是皇甫南然的天下,而她这个慕容小姐对于皇上来说早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她还有脸来找自己吗?
“王爷,慕容小姐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还说如果您不见她,绝对会后悔一辈子!”戎天小心翼翼的开口。
“后悔?”
男子冷笑,意态阑珊的冷眼斜睨着戎天:“你认为本王会后悔?”
“王爷!”戎天低喊。
“赶她出去!本王对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毫无兴趣!”他冷冷的开口,转眸被几只缠绕在忽明忽暗的灯火旁的螟蛾吸引了兴趣。
它们徘徊,扑火,幻化成灰,一只死去,另外一只还是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仿若自己的心……他怔怔,强迫自己别开眼望着书本,黑色的眼眸中什么情绪也没有,恍如一尊没有生命的塑像。
“是,王爷!”戎天领命出去,在朝晖殿外,他见到了不断哈着热气的慕容云锦。她披着淡紫色的披风,身上一件旧裳,面色苍白的吓人,就算是进宫见金晖,她都没有妆扮,邋遢的宛如一个中年妇女。
两个月的时间,她从高高在上的晖王妃到人人嗤笑,人人唾骂的弃妇,父兄将在官场之上所有不顺心的事情全部发泄到了她的身上,她卑微的站在雪地里,再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王妃,而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妇人。
望见戎天出来,慕容云锦的面上终于挤出一抹希望,但是在望见戎天的表情之时她仿佛明白了一切,面色更加苍白了。
“他不愿意见我是吗?”
戎天艰难的点点头,低声道:“慕容小姐还是回去吧,王爷说他不想见你!”
女子垂下眼眸,泛起更苦涩的笑,神情既不甘心却又迫不得已。
她静默了一会,伸手在袖
口之中摸出了一封书信,郑重的交在戎天的手上:“请戎将军将这封信转交给王爷,如果他看了,照旧还是绝情的话……”
夜晚的寒风越来越冷,女子蹒跚的身影孤单而无助。戎天这才发现这么晚了进宫,女人竟然是一个人而来,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
“来人!”戎天喊了侍卫,在他的耳边一阵低语,侍卫恭敬的低头,追随女子而去。
夜未央,红烛尽,有宫女前来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