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濯回身,迎上女子清澈的双眸,那眸光中的一抹伤感让他终身难忘。
他淡淡的扬眉,虽然黑巾遮挡住他面上的神情,绿映却感受到了他眸光中的无奈,就那样,她靠在二楼望着,只一眼,她的心仿佛与这个有着忧伤眼神的男子相通。
他的妹妹叫做青青,是一个怯懦胆小的女孩,可是她却喜欢,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吧,在合欢楼中,她处处的照顾着青青。
青青长到十八岁,那个黑衣男子在一天晚上光顾了她的房间,不用他说话,她一见到那双忧伤的双眸,她就知道是他。
他祈求她,让她好好的照顾青青,如果可以进宫,他希望绿映带青青进宫。
她问他:“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他说:“为了家人!”
她相信他,不用他解释,却在最后的时刻选择了听从自己的心意,她想要带着青青离开,可是终究还是进了皇宫的牢笼。
她虽是一个青楼女子,却懂得他,他的心中终究是不愿意青青入宫的!
“绿映!”想起女子的千般好,男子紧紧的握住女子的小手,眸光之中一片愧疚。
女子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之后,猛然张眸,眸光中的漆黑明亮让男子一喜,他上前,搀扶起女子,却被女子紧紧的抓住了手臂:“墨濯!”女子急急的喊,喊完之后却又再次体力不支的再次昏迷。
一晚,墨濯守候在女子的窗前衣不解带的伺候,绿映
也是一会清醒一会昏迷,但是在清醒之际,她却将那晚的事情讲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当晨曦从山坳上缓缓升起的时候,一夜没睡的墨濯步出了茅屋,眸光凝重的宛如初升的阳光中的远山,浓黑暗沉的颜色。
今天是十月十五,按照绿映的说法,应该是金狼变身的日子,而柳芽,最有可能被丢进清辉园,只因为那个传说——墨族之星。
幽夜罗回到营中之后,将兵力部署了下去,以与鲜于太子签订合约之理由,飞上那日行千里的赤驹马向回赶。
十五,一整天,皇宫中的气氛都有些压抑,太监宫女们都是小心翼翼的,这并不代表他们知道什么,而是主子们那凝重恐惧的神情让他们的心中忐忑。
玉华宫,玉澈轻轻的揉着额头,几日里金瞑的反常仿佛有点出自她的意料,本来她撺掇着金瞑远离柳芽,将柳芽关在了凝香居中,甚至想要借金瞑的手除掉柳芽。
但是这几日她半夜总是守候在允天宫外,却再也没有见到金日,相反金瞑对皇甫远月的宠幸让她有些心中着急。
“皇兄,我需要关于金狼王朝的新传说,比如消灭狼性的方法!”她淡淡的转眸望着鲜于开口道。
鲜于仿佛有些不情愿,虽然他不如玉澈聪明,但是玉澈这几日的做法竟让他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玉澈仿佛要对青青不利。
“怎么了?”玉澈见他没有开口,竟然有些不适应
了,从小到大,她这个皇兄都是跟在她的身后宛如跟屁虫一般的。
“你能不能明确告诉我你的计划!”
“怎么?”玉澈一惊,眸光之中闪过一抹不悦。
“如果你想以牺牲青青为代价的话,我不会帮你!”鲜于梗着脖子不耐的开口。
“青青?叫得真是亲热了,皇兄,难道你忘记了,她可是皇上的妃子,就算你成为了鲜奴的皇上,她也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女人!”
“我不在乎她是不是我的女人,我只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玉澈,你要哪个男人我都不会管,可是动青青就是不行!”
一抹阴狠闪过女子的瞳眸,不过很快,她还是淡笑:“皇兄,我答应你,墨青青我不会动她,不过今晚……”她狡黠的挑挑眉。
“冒名顶替你么?你放心!”他一口应承下来。只要不伤害墨青青,他还是玉澈的好皇兄。
“不是,皇兄,今晚可是月圆之夜,我要你帮我!”玉澈微微一笑,上前轻轻的握了鲜于的手臂。
“帮你什么?”鲜于一怔,不知道玉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帮我证实一个事实,有了这个事实,金瞑,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女子淡然而笑,眸光却犀利异常。
鲜于一怔,担忧的望望玉澈,“证实金瞑是不是受诅咒的那个孩子么?”
玉澈回眸望望鲜于,淡淡的挑挑眉:“你还当真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说么?那些传说
只是用来糊弄世人的,人变形为狼?你相信吗?”
她淡淡的扬着眉,面上带着一丝讥笑。
鲜于怔怔,不再开口说话了,糊弄世人?可以糊弄一千年吗?如果真的只是传说,藏书阁的四楼为何要守卫那般的森严?
“金日只是得了一种病,才会衍生出金瞑来,所谓的狼性不过是一种病而已,是世人将其夸大!”玉澈的话语之中有着一种笃定,她坚信金日是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