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南然有些兴奋的轻捋了胡须,浑浊的双眸绽放算计的精光。
远月拿珠花的手猛然僵住,皇后的位子?
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那个位子对她来说是那般的遥遥无期,如今看起来,这宫中是她一人得宠,但是那凝香居的青妃……她永远忘记不了太后寿诞之上,皇上对她的青睐。
“爹爹,莫要再说这样的话语,女儿只要守候在皇上的身边,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女儿也就心安了,至于皇后的位子……”她顿顿,缓缓的插上那金钗,缓缓的抿唇一笑:“不敢奢望!”
皇甫南然的心一沉,望着女儿唇边那抹苦笑,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是啊,远月已经进宫几年,可是为什么腹中总是没有动静呢?
“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些东西,下次与你母亲一起进宫,孩子,不要灰心!”他轻轻的拍拍远月的肩头,急匆匆的走了。
远月叹口气,自然明白父亲让母亲来的意思,只是这草药喝了一副又一副,她的小腹还是平平。
“月妃娘娘,皇上说了,今个儿由娘娘侍寝!”正说着话,张英就派人捎话来了,这句话让不断自怨自艾的远月顿时精神起来,吩咐宫女们将寝殿打扫干净,熏香沐浴,一时也顾不上皇甫南然了。
皇甫南然喜滋滋的从远月殿出来,女儿的再次得宠更是让他面上荣耀不少,抬眸望望这偌大的皇宫,心中不禁想象着自己
的孙子坐上皇位的那一天。
一天一夜没睡的金瞑,精神还是很好,与远月缠绵了许久之后,微眯着双眸躺在软塌之上,大手缓缓的揉捏着女子细嫩的肩膀,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趁着皇上宠幸了自己,远月不失时机的向金瞑撒着娇,小手轻轻的摩挲着男子强健的胸肌,秀丝微乱,却乱的韵味十足,风情万种,让人禁不住想要再次拥进怀中,好生的爱护。
“嗯……”金瞑疲惫的合着眼帘,淡淡的移动头颅,轻轻的应了一声。
远月见金瞑乏了,也就识相的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的扯了锦被盖在两人的身上,和软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身边的男子。
这样的荣耀不知道何时就会消失,在她拥有之时,她总是珍惜。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皇宫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平静,这几日,金瞑仿佛对远月着魔了一般,日日休憩在远月殿,凝香居,墨青青,这个名字仿佛离他越来越远了。
十月十四,这一日,金晖眸光暗淡的进了琉璃宫,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就闷头坐在了太后的面前,低着眉,宛如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般。
“晖儿,难道这几日还没有进展吗?金日他……”太后轻叹了一口气,有些焦急。
“一定是金瞑意识到了什么,他这几日,夜夜宿在远月殿,并不去凝香居,明日便是十五月圆之夜了,我看这次又免不了出去找人
了!”金晖有些泄气的开口。
太后一怔,面色微微的有些苍白,咬咬唇,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不是还有一个墨青青么,不如……”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金晖猛然抬眸看她,眸光之中闪过一抹异样。
“母后,墨青青是我们最后的筹码,如果失手的话……”他不敢想下去了,直直的拒绝。
“如果她真的是命定的墨族之星就不会失手,难道你忘记了,墨族是猎狼族,是永远不可能被狼性反噬的!”太后的面上有了一抹坚决。
金晖不语了,只是垂下眼帘,眸光之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采。
凝香居内,被关了紧闭的柳芽这几日却过并不安心,一方面担心金日的安慰,一方面则害怕金瞑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只能从阿霞处打听一字半句的,知道金瞑一直没有找到金日,也就安心下来。
今天的天色特别的好,万里无云,秋日间略显单薄的阳光缓慢地延伸,映照的人张不开眼睛。
搬了张藤椅坐在那开败的蔷薇花下,嗅着泥土淡淡的清香,柳芽正闭目养神,眼前猛然人影一动,那挺拔的身子遮住了暖暖的阳光。
柳芽轻轻的颤动眼帘,缓缓的睁开双眸,面前的男子,黝黑的双眸正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绛紫色的锦袍染上了阳光的颜色,混合着本来的色彩,变成一种跳跃着不可捉摸的光。
男子见她睁开双眸,缓缓的扯动
了唇角,微微的笑了。
“金晖,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发自内心笑的时候很美!”柳芽缓缓的抬眸瞧他,将双手搭在额前成为一个小小的遮阳篷。
“发自内心?”金晖一怔,眉角不自然的挑挑,自有宫女搬了一张藤椅前来。
他坐下,仿佛并不习惯似的轻轻抚着他美丽的下颌,然后又抬眸瞧瞧柳芽:“一个月了,真是快啊!”
柳芽微微的一怔,很快明白了金晖的话语,抿唇一笑:“是哦,一个月啦,还记得当日你与我打赌,我活不过一个月的!”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