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语气蓦然狠绝,冷冷眯起的幽眸之中闪过一丝不耐。
玉澈不急不忙的向圆椅走去,然后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如果我不来,我相信皇上还在昏迷中呢!”
金瞑一怔,幽眸之中闪过一抹不解:“你再说一遍?”
“皇上还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吧?皇上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如若不是玉澈怀疑是这龙涎香出了问题,皇上现在恐怕还在沉睡之中呢!”
眸光蓦然变得幽暗,金瞑站起身来,也许头还有些晕,他的身子微微的有些趔趄,但是很快他站稳了身子,上前取过香鼎。
“你也不要怪青妃,她并不知道这龙涎香不适合男子,也怪我皇兄,送她的时候没有讲清楚……”
“你可以走了!”男子猛地抬眸看她,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浅绿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变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仿佛琉璃般光彩潋滟,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接近的气质。
玉澈的面上终于掠过一抹尴尬。
“女人,收起你的小聪明!”金瞑蓦然勾起唇角,浅浅的一笑。
玉澈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的行礼出了房间。
女子的身影一消失在房间外,金瞑就猛地起身,将桌上的香鼎狠狠的扫落,哐当一声,香鼎落在青玉石的地板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凝香居外,玉澈听的那一声响声,猛然站住了身子,唇
角微微的一勾,淡淡的一笑,“金瞑,你才是最多疑,最怯懦,也是最多情的一个!”
“皇兄!”金晖照旧笑的清淡,一双琉璃瞳眸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嗯!”金瞑的精神并不是很好,他微微的眯着眼躺倒在床榻之上,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金晖。
金晖却更是坦然,命人将奏折都搬到了凝香居中,堆了半间房子。“皇兄休息了一日,这奏折就堆成了山,皇兄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金瞑懒懒的抬眸瞧他,再望望成山的卷宗,眸光之中闪过一抹疲倦,“朕的身子不适,你帮朕吧!”他挥挥手,示意金晖将奏折取走。
金晖也不推辞,挥挥手让太监将奏折搬到朝晖殿。
“你也下去吧,让青妃来伺候着!”
“是!”金晖眼中浮现出一刹那的阴暗,不过很快又挽起了那抹不变的笑容,转身出了寝宫。
“哗,你终于醒啦!谢天谢地!”柳芽一进房间见金瞑半坐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欢快的笑着就蹦了过去,见男子缓缓的抬了眼帘,她笑得更是灿烂。
金瞑缓缓的眯起眸子,对她晶亮眼底的那抹欣喜有些怀疑,进而感到一阵愠怒,他的眼底蓦然闪过一抹森然的诡光,一把抓住了柳芽的手臂:“我醒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呃?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想要让你醒来啊,你占了我的床!”
金
瞑被她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微微的皱眉,再瞧女子笑的真诚的样子,眸光中的怒火却微微的有些收敛,“难道朕还不如一张床吗?你可以与我一起躺在上面!”
一抹俏丽的嫣红迅速的闪过柳芽的双颊,她假装恼怒的瞪瞪眼,转过脸去不瞧他,但是在瞧到地上的香鼎之时,眸光之中迅速流露出一抹心痛,这可是她唯一的古董啦。
“还好还好,青铜器呢,又是皇家之物价值不菲的!”
“丢掉它!”方才因为女子的笑意而缓和的怒气在一瞬间迅速的凝聚起来,他猛地起身将香鼎重重的丢在房外。
“哎呀,我的古董!”柳芽一怔,刚想要追出来,却没有想到男子猛地拉住她,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难道你真的想要我昏迷不醒吗?难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男子的眸光之中迅速的掠过一抹悲伤,,一丝无奈的,不被接受的悲伤。
“讨厌?没有啊,只要你不随便的杀人……”柳芽拼命的向后缩着身子,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金日有什么好?他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他是杀人凶手,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他咆哮着,猛然将唇压向她的,辗转反侧着,带着重重的怒气。
“唔唔……”唇被堵住不能开口,柳芽只能拼命的挣扎,想要推开男子问个清清楚楚,但是男
子的双手却抱得她那么的紧,让她无法遁逃。
“嗨!”趁着男子不备,柳芽猛然将腿抬高,脚尖重重的击在男子的脊背之上,金瞑猛然一怔,将她放开,迷人的俊眸眼底腾地燃烧起嗜血的火焰。
在男子即将发狂的时刻,柳芽赶紧合了双手做投降状:“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金日,是不是……”她的神情猛然痛苦,那句话怎么也问不出口。
金日会是受了血咒的孩子吗?可怜的金日?
“说!”男子冷叱,一字一句道,仿佛在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杀意,幽绿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阴鸷。
“金日是不是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