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直觉的想要转身,却被女子冷冷的开口阻止,“不要回头!”
女子的声音不大,却是凝重异常,掷地有声。
“墨濯,送她回去,只送到洞口就好,你,不可以再任性!”
墨濯点点头,拉着柳芽就走。
“可是……”柳芽一怔,想要回眸看清神秘女人的样子,可是头颅却被墨濯扳住:“青青,答应我,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告诉,日后见了我,也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方才我……乱性了!”他垂下眼帘,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乱性?其实那才是你的真性情吧?”柳芽皱皱眉,那个神秘女人来的真是时候,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要不要跟他离开呢!
墨濯一怔,望着柳芽久久不能开口,最后,他的眸光之中闪过一抹矛盾,长叹了一口气:“青青,有些时候不能太聪明!”
在打开床榻之上的暗道之时,墨濯猛然将一卷羊皮塞在了柳芽的手中:“你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在这上面,切记,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会永远的保护你!”
柳芽猛然拉住他的手臂:“告诉我,那个女人为什么对你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大到仿佛可以控制他的意志力。
男人紧紧的抿抿唇,只是沉默,他将手臂从女子的小手里拽出来,将床板放下,房间里顿时恢复了平静。
窗外,点点的星光逐渐暗淡了下去,远方的苍穹幻化出金色的华彩,一点一滴铺散开来,成了黎明。
原来已经过去了
两个时辰了,柳芽怔怔的站在窗前,凝望著远方笼罩在雾气中的高楼玉宇,金色光芒仿佛破茧而出般乍然闪现,她沐浴在阳光中,缓缓的闭上眼帘。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可是这个梦境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让人难以忘怀。
那十副壁画到底想要说明什么问题呢?她急急的摊开手里的羊皮卷,那上面赫然是一排蝇揩小字,密密麻麻的一片。
看了许久,认识的字少之又少,又加上一夜没睡,头昏昏沉沉的,一阵倦意袭来,柳芽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随手将羊皮塞进被子里,扯过被子就睡。
“难道你忘记了你的身份了吗?你是猎狼族的嫡系传人,难道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可以辜负千万族人对你的期望吗?”
“对不起……”
“墨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难道你想让我再次的对你失望吗?”女子早已满脸冷寒森意的愠怒,双瞳中燃起的两簇怒焰愈发骇人。
“不会了!”男子艰难的发声。
“将暴室中的密道堵住,她不能再到这个密室中来了!”
“是!可是……”墨濯猛然抬眸,眸光中闪过一抹爱恨交织的矛盾光芒,“是您将青青引到这儿来的不是吗?”
“我?”女人一怔,眸光之中闪过一抹讶异。
“难道不是您?可是青青说是一个女人!”墨濯猛然觉得事情严重了。
女人面色一变,声音里带着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不需要知道,做好你的本分!”
她转身,转身冷冷的从另外一条密道出去。
男子僵立在暗室中,许久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幽幽的声音在整座空旷的暗室之中徘徊。
他是一个懦夫,不折不扣的懦夫,原来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凭人来摆布。
天色已经完全的亮了,朝阳跃出地平线,在琉璃宫守候了一晚的金瞑疲惫的伸伸懒腰,一会就有宫女前来禀报。
“皇上,太后娘娘已经醒了,请皇上进去!”
金瞑缓缓的点点头,一双幽绿的双眸透明的宛如碧绿的玛瑙一般,却带着一抹死气沉沉的气息。
缓缓的踏进太后的寝宫,就见太后挣扎着从床榻之上坐起来:“听说你在外面守候了一个晚上,这些个奴才也是的,说了是老毛病,睡一觉就好了,不必惊动你,可是他们就是不听!”
“母后的身体重要,没事了就好。”男子幽幽的开口,迸射出寒气的双眸直直的望着太后,口气异常的客气。
“瞑儿,怎么你生气了吗?为什么与母后说话也是这般冷淡呢?”太后被他瞧得心中直冒寒气,抽动了嘴角,尴尬的笑笑。
“没有,母后,儿臣在想,母后每次晕厥都是这般的巧合,一次是追捕墨濯,这一次么……”
太后的心猛地一沉,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母后是在帮助那乱臣贼子吗?”
“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对了母后,您手上的白玉扳指可一定要瞧紧了,下次丢了
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金瞑微微的挑挑眉,眸光冷冷的掠过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太后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气,明白自己也许露出了破绽,“放心吧,只是瞑儿,听说你将晖儿关进了大牢,是因为那个什么青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