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吐出来!】
萧也抿了抿薄唇,冷着脸看向跪着的几位老臣。
“诸位爱卿,现在皇后也来了,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
“陛下。”
为首的老太傅颤颤巍巍地起身,“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您还是要雨露均沾,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啊!”
【又是老一套。】
苏婉婉有些无趣,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着老太傅长篇大论的文言文直打哈欠,只能不断地瞟一旁的男
人提神。
【这皇帝被那一剂猛药弄死了,也不知道萧也有没有受影响。】
【这个狗男人昨天还非要睡在我这里,该不会是真的不……】
苏婉婉一双猫儿眼瞪地溜圆,挨着她的萧也都能听到她小声抽气得声音。
萧也磨了磨后槽牙:“皇后,你觉得如何?”
苏婉婉猛然惊醒,无辜地眨眨眼:“我觉得……开枝散叶确实重要,但是也急不得一时。这样吧,臣妾会好好思量这件事,按照各宫娘娘葵水的日子给陛下安排。”
【哎,我这人就是太心软了,给萧狗子拖延拖延时间,让他有时间保养保养腰子。】
想到这里,她冲萧也抛了个媚眼。
【不用太感谢啊。】
萧也只觉得自己的下颌骨咯吱作响。
老太傅倒是面露喜色,倒头就拜:“娘娘真是宽容大度,此乃陛下之福,社稷之福啊!”
萧也顿了顿,声音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你觉得,今日起让朕挨个宫临幸一遍,挺好?”
感受到了他的威胁,苏婉婉大脑飞速运转。
【怎么回事?是觉得拖延的时间太少了吗?】
她咬咬牙,复杂地看了萧也一眼。
【真难伺候!】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先把事情定下来,等些时日再说。”
她转向老太傅,用绣帕掩面,声音中带着哭腔,“太傅你不知道,陛下……陛下是有苦衷的啊!”
“前两日沧州水患,陛下不眠不休地批了几页奏章,伤到了龙体啊!还有上月的蝗灾,上上月的地动……太傅大人,您也知道咱们大运地大物博,陛下一人要操
劳这么多事务,实在是遭受不住啊!”
这话倒是实话,原皇帝那么喜欢这个皇后,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她虽然不会琴棋书画,但是对治国理政很有见解。
用现代的话来说,大概两人就是纯纯的灵魂伴侣了。
老太傅被她说得有些懵,刚撞过的脑袋也不是很灵光,一时间没接上话。
倒是萧也冷笑一声,凌厉的煞气猛然发散出来。
“听到了吗,连后宫女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们居然还要朕来跟你们亲自说!尔等身为国家栋梁之臣,不想着怎么为朕分忧,整日里关注朕的后宫之事!成何体统!”
老太傅身子一抖,连忙垂头告罪。
他心中也犯起了嘀咕,皇帝向来宽仁,即便被死谏了也只是口头训斥了两句,怎地今天如此有压迫感。
苏婉婉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太傅大人,并非本宫善妒,若是你们能将朝堂之上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陛下又何苦日夜操劳伤了龙体?”
这话说得老太傅心生惭愧,不由地冷汗连连。
“陛下娘娘教训的是,老臣……老臣这就告退!”
他给来撑场子的几个同僚使了个眼色,几人便一起退了出去。
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老太傅长叹了口气。
可笑他为官几十载,竟然没有一个后宫女子看得通透。
正想着如何回去教育门生大展拳脚之时,一旁的同僚凑了上来,压低声音一脸担忧地开口。
“张大人,您说方才娘娘说陛下日夜操劳伤了龙体,是不是在说……在说陛下不行啊?”
老太傅身子一顿,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