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凉亭内,两盏古色古香的灯笼摇曳生辉。
裴时瑾一边煮茶,一边眉头紧锁,显出一副深思状。
茶水在小炉上慢慢沸腾,茶香渐渐弥漫开来。
元兰静静地坐在对面,观察着裴时瑾的表情,知道他心中的愤怒和无奈。
待茶水煮沸,裴时瑾端起茶壶,细心为元兰倒了一杯:“最近太子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我真的很难再忍耐下去了。”
元兰轻抿一口热茶,柔声劝慰:“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们必须要冷静。现在直接跟太子硬碰硬,对我们不利,太子背后有皇上的支持。”
裴时瑾将茶杯重重放下,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我不能看着他继续为非作歹。他这次对你下手,就是明摆着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我也非常气愤,但我们需要更周全的计划。我们现在的优势是太子不知道我们已经看穿了他的部分图谋。我们可以暗中观察,收集他的罪证,找到合适的时机再给他致命一击。”
裴时瑾听后沉默了一会,慢慢平复了情绪。
“你说得对,鲁莽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好吧,我们先暗中行动。”
元兰看着裴时
瑾,轻声说:“这茶煮得真好,味道恰到好处。”
裴时瑾也露出了微笑,伸手覆上元兰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和家人。”
东宫内,华丽的大厅里光影流转,锦缎如水,香风缭绕。
太子府中乐声四起,舞姬们轻盈地旋转,翩翩起舞,她们的裙摆像彩蝶一样在空中飞舞,引得座中宾客频频抛来赞赏的目光。
太子端坐在高座上,把酒言欢,一杯接一杯地欢笑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突然,一名看起来焦急的手下匆匆闯入,打破了这份欢快。
他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殿下,有…有急事报告。”
太子的眉头一皱,不悦地挥手让音乐停下,厉声问道:“何事惊慌失措?”
手下抬头,眼中满是惧意:“报…报殿下,那个女人,她…她逃走了。”
“什么?”太子一听此言,顿时从座位上站起,愤怒至极,手中的酒杯“啪嗒”一声落地,酒水洒了一地。
他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废物!你们一群废物!怎么会让她逃走?”
手下磕头如捣蒜,额头已见血迹:“殿下饶命,是我们疏忽了,她比想象中
的狡猾,已经派人追捕,绝不会让她再次逃脱。”
太子一脚踢翻前面的桌子,上面的银盘金碗纷纷坠地,发出一阵刺耳的撞击声。
“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她抓回来!如果再让她回到那男人身边,本太子的大计都要毁于一旦。”
宾客们一个个噤声,场面一度尴尬至极。
太子瞪了一圈下去,宾客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空气中充满了压抑和紧张,乐声早已戛然而止,舞姬们也悄无声息地退下。
太子坐回座位,重重地喘着气,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显露出一丝恐惧:“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看到她死!”
整个大厅内,只剩下太子愤怒的喘息声和外头冷风的呼啸,昔日的欢声笑语已成了此刻气氛的讽刺。
太子的脸色愈发阴沉,拍案而起,狠声命令身边的手下:“去查!查清楚元兰是否已经回到京城,我要知道她每一个行动!”
手下连忙领命,匆匆退出大厅,不一会儿,他带着几分惊慌的表情回来报告。
“殿下,按照下属派去的人的说法,他们亲眼看见元兰今天下午回到了她的酒楼,似乎一切如常。”
听闻
此消息,太子更是怒火中烧,双手紧握成拳:“召集我的幕僚!现在就召集!”
不久,幕僚们一个个急匆匆进入太子的书房,见太子面色如此,皆小心翼翼地站立着,不敢出声。
太子怒视着他们,声音低沉而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在朝堂上弹劾裴时瑾,我要他名誉扫地,无法在朝堂抬头!你们,给我想办法!”
幕僚之一上前一步,谨慎提议:“殿下,我们可以从三殿下最近的行为着手,比如他未经允许私自离开京城,可从这点入手,控告他擅离职守,不顾朝政。”
另一位幕僚接着补充:“此外,我们还可以控告他私通边疆,意图谋反,虽然这需要时间收集证据,但只要稍加操作,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太子听后稍显平静,但眼中的杀意未减。
“好,就按照这个方向去做。我要裴时瑾知道,得罪我太子的下场!同时,保持对元兰的监视,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汇报!”
幕僚们一听此命,虽心中有所顾虑,却不敢违逆太子的意志,纷纷应声:“遵命,殿下!我们立刻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