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御花园中,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家宴正在进行中。
花园被彩灯点缀得如同白昼,宫女们忙碌地端着各色佳肴往来于宾客之间,乐队的旋律轻柔悠扬,营造出一个欢乐祥和的氛围。
宴会的主位上,皇帝高居中央,太子刚刚解禁,表面上看起来喜气洋洋,坐在皇帝的右侧,而裴时瑾则安坐在左侧,两人虽近在咫尺,气氛却微妙紧张。
宴会进行到高潮时,裴时瑾站起身,手持酒杯,向在座的宾客致以祝酒词。
“愿父皇龙体健康,江山永固!”
宾客们齐声喝彩,皇帝也颔首微笑。
太子则不甘示弱,也站起身,举杯高声:“儿臣愿承皇恩,日后加倍努力。”
他的言下之意,明显带着对裴时瑾的挑衅。
场中的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
裴时瑾微微一笑,回应道:“太子殿下英明,确实应该多多学习。”
太子听后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压抑下来,只能勉强笑道:“正是,三弟的话本宫铭记在心。”
宴会继续,乐声再起,宾客们也纷纷举杯,但宴会中那股子微妙的气氛却如同潜流,暗
涌不息。
在接下来的席间,太子多次试图找机会表现,无论是敬酒还是谈笑,都刻意与裴时瑾针锋相对,试图在众宾客前展现自己的胸襟与豪气。
裴时瑾则以更加从容的态度应对,每一次回应都恰到好处,不卑不亢,让太子的尖锐显得有些过于刻意。
随着宴会的气氛逐渐升温,太子和裴时瑾之间的针锋相对愈发明显。
皇帝的眉头也越皱越紧,终于,他不耐烦地放下手中的玉杯,银声嘹亮地斥责起来。
“够了!”皇帝的声音在宴会中响起,震得在场众人都一震。
宴会的乐声戛然而止,静得只能听见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
皇帝的眼神锐利地扫过太子和裴时瑾,“这里不是你们争斗的场所,朕要的是兄弟和睦,国家安稳,不是你们这样子!”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下了头,不敢与皇帝对视,咬着牙切齿地说:“儿臣知错,望恕罪。”
他的声音微弱,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和屈辱。
裴时瑾则表现得更为淡定,他轻轻放下酒杯,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平静:“父皇教诲,儿臣铭记在心,绝不敢有违。”
皇帝看
着二人,语气稍缓,但依旧严肃:“朕不想再听到你们之间有任何的争执和不和,朕要的是能够齐心协力,辅佐朕治国安民。你们如果再让朕听到不和的消息,朕定不轻饶!”
二人同时领旨,表面上恭敬地回应:“遵旨!”但彼此的眼神交换中仍旧隐含着复杂的情绪。
皇帝叹了一口气,示意乐队继续演奏,宴会再次恢复了欢快的气氛,但那股子紧张的气息依然在席间流转。
众宾客也都感觉到了皇帝的不悦,纷纷小心翼翼地品酒谈笑,不敢再提及刚才的事。
太子和裴时瑾虽然表面上领了旨,但心中的计谋和对立却没有丝毫减少,这一晚的家宴,无疑埋下了更多的祸端。
家宴结束后的夜色中,裴时瑾步履沉稳地回到元府,带着一丝疲惫的轻尘。
“你回来了,一切都还好吧?”
元兰轻声询问,手中端着刚沏的热茶,她的声音柔和,带着深深的关心。
裴时瑾点了点头,接过白梅递来的茶杯,淡淡地说:“一切还算顺利,皇上虽然发了些脾气,但终究没有什么大碍。”
白梅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谈笑风生,心中虽然不太明白裴
时瑾的做法,但见元兰满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那我就先退下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轻巧地转身离开,留给男元兰一个安静的空间。
裴时瑾笑着看着元兰,轻声道:“今天的局面有些棘手,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元兰轻轻摆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今的局势复杂,能保持我们的立场不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两人随后来到庭院中,仰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脸上,映出温柔的轮廓。
元兰依偎在裴时瑾身旁,轻轻依靠。
夜风轻拂,带来凉爽的气息,周围一片宁静,只有二人低声的对话和偶尔传来的树叶沙沙声,构成一幅温馨而平静的画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宽敞的厨房内,元兰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她今天打算为燕云曦炖一锅鲫鱼汤,帮助她更好地恢复体力和精神。
元兰先是仔细挑选了几条新鲜活蹦乱跳的鲫鱼,她手法熟练地将鱼洗净,去鳞去腮,再仔细地剖开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