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裴时瑾抵达御书房,他便发现太子也在场,皇帝的神情显得格外严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宫灯下,三人的影子交错拉长。
皇帝没有绕圈子,直接开口质问裴时瑾:“你与那元兰的关系究竟如何?闲言碎语甚多。”
裴时瑾心知太子的诡计。
他选择了坦白,目光坚定,对皇帝说道:“回父皇,儿臣与元兰确有私情,儿臣对她情深意重,非比寻常。儿臣希望能得到父皇的谅解,与她共结连理。”
皇帝闻言,脸色虽然平静,但眼中难掩复杂的神色。
太子见状,却是得意地笑了,嘲讽地说:“看吧,父皇,裴时瑾不但心思不在朝政之上,还沉迷于风月之事。如此人,又怎配为皇子?”
裴时瑾未被激怒,反而冷静地反驳:“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弟爱一人,并不影响忠诚与责任。臣弟与元兰情感纯正,不藏私心,也未做违背朝廷的事。请皇上明察。”
皇帝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感情之事,朕自不会干涉。但朝堂之上,你们俩的行为需更慎重。太子,你也不要因此事而小觑你兄弟。”
太子闻言,虽然面上不甘,却
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皇帝的话让他无从攻击,只能把怒气咽回肚里。
裴时瑾对皇帝一揖到底,感激道:“多谢父皇的宽宏大量,儿臣必定加倍努力,不负厚望。”
“你不要以为父皇不追究,你敢说你没有为了元兰徇私?”
裴时瑾面对太子,气势不减,直视其眼睛,声音铿锵有力。
“殿下,我对元兰的感情是光明正大的。相比之下,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却是天壤之别。不仅强抢民女,破坏人家幸福,还多次在背后对聚仙楼进行打压,甚至对元兰进行了不适当的行为。”
太子脸色骤变,裴时瑾的直白指控让他措手不及。
他急忙辩解:“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时做过这等事?你是想借机诬陷我!”
皇帝的眉头紧锁,听着裴时瑾的指控和太子的辩解,他感到十分震惊。
皇子内部的这种争执让他非常不悦。
他沉声问道:“你们都给朕好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时瑾冷静地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递给皇帝:“父皇,请看这是我从民间收集的证据,不仅有太子所作所为的目击证词,还有他对元兰不端行为的证据。
”
太子看到那些文件,脸色苍白,他知道事情可能要败露,急忙说:“父皇,这都是裴时瑾为了打压我,故意编造的!”
皇帝接过折子,详细查看。
随着一件件证据的展现,他的脸色越发严峻。
太子的表情在证据面前越来越难以维持镇定。
裴时瑾继续说道:“父皇,儿臣无意与太子为敌,但儿臣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至亲。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法度的底线。”
皇帝最终抬头,目光冷冽地看着太子。
“朕从未想过,皇室之中竟有如此事!太子,你若无法自清,朕将不得不重审你的太子之位!”
太子面对皇帝的警告,内心波涛汹涌。
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
皇帝的面色十分难看,气愤地下令惩罚两人。
“太子!你不顾皇室体面,行为放肆,令朕失望,禁足两月,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为!”
转而看向裴时瑾,他的语气依然严厉。
“而你,今日之事也有责任,从此之后,不得再上朝,闭门思过。”
裴时瑾虽然被禁上朝,但心中却有几分得意。
他清楚,这样的惩罚对太子来说是极大的打击,而对
自己而言,只不过是暂时的隐忍。
他看着太子那气愤不已的背影,心中暗自筹划。
太子恶狠狠地瞪了裴时瑾一眼,压低声音怒斥:“你别太得意了,今天的事我会记在心上,你等着瞧!”
话音刚落,太子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开。
裴时瑾微微一笑,表面上看似不在意,但他清楚太子的心机和野心。
他转身离开御书房后,立刻吩咐身边最信得过的暗卫:“时刻监视太子,我要知道他每一个动作,不可有失。”
暗卫领命后,裴时瑾步出皇宫,面色从容,但心中早已布下更深的算计。
太子一回到东宫,面色阴沉如水,显然心情极度不佳。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落地都带着满腔怒火。
手下见状,连忙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递上绢帕。
然而,太子根本不领情,一把推开前来侍候的手下,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随即,太子开始在屋内摔东西,精美的瓷器在他的怒气中成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