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出事?我又不是神仙,出了事找我有什么用?你请回吧。”
元兰鲜少如此冷漠,她从前虽然对讨厌的人态度是差了些,可从来不这么憎恨,遇到出事都懒得看一眼的程度。
“不行,姑娘,我们家主子已经重病垂危了,你就大发善心去看看吧。”
管家见元兰是真的态度坚决,便直接上手,连拖带拽,把她拉走。
元兰半是反抗半是依着她,被人推着上了马车,被带到了王员外府中。
在这一路上,她也渐渐意识到了,没准王员外真的情况严重。
她怀揣着好奇的意思打算去看看。
她刚一来到门口,王员外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元兰,眼里盛满了眼泪。
“元兰,我给你跪下了,求你救救我的命。”
他语气很弱,每说半句话就要重重咳嗽一声,喘着粗气,嘴唇发紫,脸色也难看。
“你怎么了?”
元兰眼皮也不抬一下,仍是不为所动。
王员外这么作天作地,死了对所有人都清静,即便他命不该绝。
被问及原因,王员外在脸上重重扇着巴掌,闷闷回答她。
“是我不好,是我蠢
,我找了江湖术士破解你的解药,失败了,导致了它提前发作,你就大发慈悲,救救我吧,以后你必定说一不二,我听你的,元兰,求求你了!”
元兰听着他在求救,只觉得好笑,随口质疑。
“可你每次不都是这么说吗?这有什么新鲜的?事实是你每次求救时,都不会有一分一毫的发自真心。”
她毫不留情拆穿了王员外心底的龌龊,也更是不愿意救他,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他这和其他的病症不同,无非是想要耍小聪明没成功,给个长教训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不行,兰姑娘,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没命了!”
王员外见她要离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出来,狼狈地用两只跪下去的膝盖挪动着脚步,待到离她近了,抱着元兰的大腿不愿意松手。
“你松开!”
元兰嫌弃地把他踹开,可他却像是狗皮膏药似的,任凭她怎么拳打脚踢,执意要胡搅蛮缠。
她被人惹得一个头两个大,骂人的话就在嘴边。
“这样,兰姑娘,你不是要钱吗?只要这次给我解药,你可以在他的库房里随便拿,只要你进出一次,能拿走的都归你
所有,这总可以了吧?”
王员外眼珠子一转,提议道。
在他这儿,元兰是个彻头彻尾只谈钱的生意人,眼里没有感情,能打动她的办法也就这一个。
元兰想到了前些日子偷走县令私库里的那些东西,再沉吟一瞬,觉得这样也颇为不错。
“好啊,不过我要求立字据,白纸黑字写下来,不能有反悔的余地。”
元兰眼里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王员外看她一脸的胸有成竹,心底不禁对她产生了嘲讽之意。
果然是个流放的女子,看似再有作为,还是一件随意的东西就能满足,立了字据又如何,她又拿不了多少。
“管家,拿来纸笔。”
王员外命令道。
管家按照王员外所说,一字不落地把不满的地方写了下来。
二人双双签下。
元兰打量了一眼王员外,见他痛苦不堪,没有任何心软。
“等我拿完东西再给你解药,否则我怕你出尔反尔。”
听她这么说,王员外气的嘴巴都要歪了,可也别无他法,只好同意。
她跟管家一起来到了库房,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内外的陈设,发现外面一圈是比较大件的东西,但不名贵,而真正值钱
的都在里面。
“我看中了这棵树,总不能让我直接捧着走吧?给我拿麻袋和麻绳去。”
元兰随意找了个借口,支走了管家。
等到管家走后,她观察了一番四周,没看到有人,便把库房的门如数关上,召唤出来空间,把东西全部搬了进去。
无论大件小件,她只需要看上一眼,便能分得清是否值钱,她如数将这些东西全都搬到了空间内,而它会根据物品的珍贵程度和大小去自动摆放。
据她观察,外间的东西不值钱,便一样没动。
等到元兰一气呵成,把东西全都搬走后,管家才带着元兰要的带子和绳子出现。
“既然你来了,那你就自己弄吧。”
元兰决意要当甩手掌柜,让他把最外面那颗名贵树枝绑起来,顺便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她也如数装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王员外见她只拿了这些,忍不住觉得惊讶的同时,又藏不住窃喜,觉得自己赚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