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青双手扣着元兰的手腕,似要把她抠出血,可对方却浑然不觉,眼底充满怒意,像一只随时要嗜血的恶魔。
元兰在看着元青青快要窒息时,一把松开了她。
她被憋的脸色发绿,终于得到解救后,大口的喘着粗气,用冤枉的目光盯着元兰,语气里已经有了退缩和求饶的意味。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别装傻,我最忌讳装傻的人。你若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又怎么会身上有异香?还是和你那背后主使一模一样。”
元兰冷冷盯着她,也毫不留情的拆穿,丝毫不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元青青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脖子上有一道被元兰掐出来的明显的伤痕。
即便她不回答,元兰也从她的表现里看出来了,夙离就是被黑衣人绑走的。
她忧愁地看了一眼天色,发觉天还没亮,可寻找夙离却是刻不容缓。
她知道从元青青这儿问不出什么,便转头出了门,马武和白梅双双对视了一眼,也都跟在她后面,一行人来到王员外家中。
在走到门口时,元兰发现他们家大门紧闭,她毫不犹豫的去砸门。
好一
会儿后,才缓缓有个家丁探出脑袋,他见到是元兰,又把门关上。
“还装死?”
元兰怒不可遏,砸门的力气更大了。
没过一会儿,官家出来开了门。
“姑娘,还是莫砸门了,我们家主子不在家。”
王员外管家解释道,他似乎对元兰的出现很是不满,可又无可奈何。
“不在家?那他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的,什么人才会不在家?”
元兰瞪了管家一眼,他们越是如此,她就越怀疑有鬼。
见管家支支吾吾,她也没了耐心,作势就强闯。
管家跟在她后面,不停地跟她解释外面没人,可元兰就是不信,熟练地找到王员外的卧房,发现果然没人,书房的和前厅也没有烛光,应当确实没人。
“姑娘,你怎么不信呢?我们家主子真不在。”
她想到了那日,王员外在酒楼后浑水摸鱼的眼神,感觉孩子就在他的府中。
没等元兰继续找下去,便涌上来了一群家丁。
“姑娘,还请你速速离开,员外不在,这屋子并非你肆意游逛,否则便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元兰打量着对方,知道王员外不是个什么好人,若是他知道了,必定是
要发难这群下人的。
白梅拉着元兰的衣袖,轻声劝说她。
“兰兰,现在还是要冷静些,切莫自乱阵脚,他们那些人,如果一定要要用孩子来威胁你,那么夙离现在必定是安全的。”
见元兰点点头,有些冷静了下来,白梅便拉着元兰的手,一步一个脚印地把她带离了王员外的府上。
二人站在门口,马武犹豫着要不要让她上马车,见元兰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由得叹气。
正当他们想要再开口时,便看到了一个飞镖,穿过了他们眼前,订了一封书信在她们身旁的柱子上。
元兰身手敏捷,一下便反应过来,可再转头找人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对方的身影。
她无奈之下,去把信取下来。
上面的内容也充满威胁。
是在说元兰要是想要孩子,就两日后,去城郊,一个人。
“这……”
白梅被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结巴了。
“至少像二婶说的那样,夙离现在是安全的。”
元兰皱着眉头,心里仍是不安定,但信中说的是两日后,她也无可奈何。
“走吧。”
白梅拉着她上了马车,只见她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像是失了魂魄。
没有夙离的日子,元兰过的很是漫长乏味和心惊。
到了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恨意上涌,便如数归结到了柳樱樱头上。
她气的牙痒痒,越想越精神,便直接下地穿衣,去寻柳樱樱。
后者已经被她绑了一天一夜,听到了元兰的脚步声,她眼皮发沉地眨了眨眼。
“怎么?孩子不见了,要来我这撒气吗?我命令你还不快将我放了!我给了你钱,住在你这儿,不是为了当你的撒气桶的!”
柳樱樱见到元兰这幅平淡如水的样子,便没来由的生气,挣扎着坐起来,恶狠狠地辱骂元兰。
“我孩子丢了,你也别想好过,你以为这件事能和你脱的了干系吗?”
元兰被她戳中了心事,怒意一下子便上来的更加厉害,继续上手,一把掐住了柳樱樱的脖子,让她声音瞬间变得沙哑,挣扎着,像一只任凭人拿捏的鸡仔。
她越是挣扎,元兰越是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