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时在一旁静观一切,事已至此,他也多少懂得了一些。
他微微眯着眼,双手抱胸,倚靠在墙边,虽然他一言不发,但从他们的对话里,看懂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所谓的领头人,是龙水城的知府。”
他幽幽开口,声音冷彻清冽,在这四周,如同一块石头,砸进了一片潭水里。
而争吵的两个人也因此而沉默,把目光挪向了在一旁的裴今时,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是在揣测着他的身份。
这么个来路不明的蒙面男子,虽然武功高强,可为何能够猜透身份?
“你是如何知道的?”
领头人有些结巴,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裴今时的身份。
对方微微勾唇,轻笑了一声,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那看来我猜的没错,可惜却没人说我一句聪明。”
他忽然这么一句,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元兰却在一旁暗暗对号入座了,可她没开口。
只默默瞧着裴今时,眼观鼻鼻观心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这在各怀心思的人群里,并不突出。
裴今时敛了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开口,不带感情地看着领头之人,言语如同
刀子似的,直直戳进了对方的心坎里。
“你们无恶不作,将这些人关押在此处,以活埋的由头,让他们等候自己的死期。这一些都是你牵头的,而员外,只是个帮凶。”
他一语道破了领头人苦心藏着的秘密。
元兰默默听着,却恨的咬牙切齿。
想到了马武所说的,等到下山后去寻龙水城知府,还要报官,只是不知这些被他知道了后,会是怎么复杂的心情。
她眼底闪过了一丝苍凉,没想到他们才是傻的天真之人,假若他们现在已经下山,报官也不管用。
他们已经不是官官相护这么简单,他们是密谋这一切的人,只会自导自演,无效的掩饰自己的罪恶。
员外一边震惊于裴今时太过聪明,又一边坚持己见,想要让所有人都毁灭,自己拿到一切权利后,继承他的一切。
“现在不是你执着的时候,你们二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关系好,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倘若你今日让他付出代价,恐怕……”
裴今时故弄玄虚,并未说完。
他是在故意跟员外周旋,拖延时间,改变他的心态。
“恐怕什么?”
员外嘴角上扬,带着轻蔑的笑,已
经全然被这一切糊住了眼睛,无论旁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半句话。
“如果他不在了,恐怕大家都不太好过。”
裴今时并未把话说明,但却咬重了“大家”二字。
员外也立刻意会到了他的意思。
言下之意是他会无法交代,而非能顺利的继承他的一切。
“是吗?那我们便试试。”
员外咬着牙,即便眼底有犹豫,嘴上也不认半个字。
“还是趁早罢休,将所有人都放出来比较好,别再执迷不悟了,否则最后害人终害己。”
裴今时鲜少有耐心去提点别人,但这员外有明显的犹豫,以至于他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说动他。
员外闻言,紧紧盯着被关在牢笼里的众人,嘴里反复呢喃道,“是吗?可是这些人活该去见阎王,我要拥有权利。”
他说到最后,竟直接越说越大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笑声。
裴今时和元兰目光交汇,在这一瞬,他已然有了主意。
他用口型说了句“绳子”。
元兰立刻会意,用意念从空间里召唤出来了绳子,再双手放在背后,小心翼翼的,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时拿出来,一只手伸了出去,大力扔到了
裴今时面前。
裴今时一把接过,将一边捆住了员外,另一边绑在围栏上。
他再次发动机关,动作一气呵成,将员外也拉进了牢笼里。
“你们竟敢对我做手脚!”
员外气的胡子都发抖,怒不可遏,直跳脚。
裴今时站在高处俯视着他们,他们整整齐齐地都待在里面,徒留他一人待在外面,这下应当不会出现狗咬狗的情况了。
“说吧,如何解开这牢笼,想必你们都不愿意被活埋的是自己。”
他的语调冷淡,似乎能有将这所有人都抛下,而独自离开的本事。
员外和领头人面面相觑,双双没了一开始狗咬狗的嚣张气焰,冷哼了一声,都不愿意主动低头。
可如果一直在这儿耗着,不出七日,活埋机关就会启动,他们就真的命丧于此。
“左拐,再右拐,有一块灰色的地砖,将它打开,里面有一块玉佩,将玉佩放在你面前的蜡烛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