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房门上敲了敲。
秦妤去开门,吓一跳。
于明锐穿着全套的军便服,还戴着帽子,风纪扣严实,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嘿,要是杠把枪,能直接上战场。
秦妤:“你……觉得我这里是战场?”
于明锐:“精神上是,还是随时会让我惨败的战场。”
“滚!”秦妤气得关门。
于明锐推住了门,微笑:“我承认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意志薄弱。我看到你,太想……太想你了。这样会好点。”
男人高,秦妤得仰头瞪住他。
他也看着她。
两人在门口对峙。
一分钟后,于明锐把帽子摘了。
秦妤没让开。
再半分钟后,他解开了风纪扣:“咳咳,我,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秦妤这才让开一条道。
房间的书桌上用热水温着鸡蛋,饼干里夹了肉干,虽然是简餐,但也看得出来,秦妤用了心。
于明锐啥也没说,坐下来,把东西都吃了。
他动作极快,但吃相极佳。
秦妤把一杯温水递过去:“中午其实没吃吧?”
于明锐点点头。
秦妤:“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怎么会让你饿着作战,想多了吧?”
于明锐纤长的手指拿着玻璃杯,轻轻抿下一口温水:“所以,现在吃饱了,要作战了?”
招待所的灯光是橘色的。
映一室温暖。
秦妤笑了笑:“你害怕呀?”
于明锐摇头:“不,我在想,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们差点打起来。”
想到第一次见的情景,秦妤都有点想笑:“是吗?当时我们是什么样子的,你看见什么了?”
于明锐薄唇动了动,笑而不语:“……”
“说呗。”
“没什么。”
“当时没敢看吧?”秦妤走过去,把他手里的杯子拿走了,把自己放在他怀里:“我倒是看你看得很仔细呢。”
于明锐无法抗拒的抱紧她:“那,看见什么了?”
秦妤的手,从他紧扎的腰带下伸过去,拧了一把:“看见这里的肉,竟然是一块一块的。”
“还有呢?”
秦妤的手再往下一点,按了按:“还有就是,这条,应该叫人鱼线,这里的肉,竟然也是一块一块的。”
于明锐抓住了她的手,一起再往下一点:“还有呢?”
秦妤的心都乱了,手指都有些发抖,不知道触到什么,反正觉得都是滚烫的,但强作镇定:“还有?忘记了,要不你脱了给我再看看?”
于明锐突然抱起她,一起倒在床上:“可你在害怕哦。”
“没有!”
“有!每次假装很大胆,但其实很害怕。”
“谁说的,我怕什么?从一开始,你可就是我奸夫!”
“噗!”于明锐笑出来,但是,他那紧紧扣着的腰带,已经被秦妤扯松了。
秦妤的手,被于明锐的手按住,一下子探到最滚烫的地方。
房间热得不得了,空气也是。
吻开始密不透风。
块垒分明的身体,却还有着一丝间隙。
秦妤在唇齿交错间低语:“忘了告诉你,结婚申请,应该批下来了,我们合理合法哦。”
于明锐顿了顿,旋即,他的大手像龙卷风似的,把衣服卷了个精光:“那,看呗,随你看。”
秦妤笑得不行:“白穿得那么好!”
于明锐封住她唇。
吻,一寸一寸地往下,意识,一寸一寸地沉沦。
秦妤从未体会过,和爱的人在一起,那种从灵魂深处都愿意交出自己的渴望。
但是,在最后的时候,渴望还是被缓缓地安抚了下来。
于明锐的手探索过所有,最终停在秦妤心口,珍惜地按了按,哑声问:“还有九天。我,再等九天,我们等着被祝福,被羡慕吧,好不好?”
秦妤:“如果我说不呢?”
橘色灯火里,男人的眼睛里,只有浓重的爱意和珍惜:
“我也想说不,我也想现在就要,特别想,但是,我不能太自私,部队的事,时常有突发状况,要是有什么事发生,我们没能……我会后悔的,我不能害你。”
扫兴吗?
扫兴的。
但是,尊重还是占了上风。
毕竟,性格不会随喜好改变,喜欢他的正直和硬朗,就要接受他的固执和坚持。
秦妤没说什么,轻轻的摸了摸于明锐的脸,叹了口气,窝进被子里。
男人在身侧躺下来,手足无措:“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