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云大师?
听到这话,无相的眼眸瞬间一亮,急切地从林叔的手中接过了书信。
就听林叔问道,“你看看,这字迹是寂云大师的吗?”
无相垂眸打量着信封上,无相亲启这四个字,眉心却是微微一拧,“贫僧不能确定,不过这笔锋倒像是佛家笔法。”
林叔大约是第一次知道这佛家还有自己的笔法,于是挠了挠头,“总归我也不确定,你自己看吧!”
说罢,便是转身离去。
而无相亦是拿着书信回了屋。
待房门被关上,阿萱跟梁煜也从暗中冒出了头来。
“你说,无相会相信那是寂云大师所写的吗?”
梁煜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你该问,无相看过信后会如何抉择。”
言下之意,无相一定会相信那封信的。
阿萱不明白梁煜到底是做了什么手脚,只知道一炷香之后,无相前来敲响了她的房门。
阿萱打开门,看到无相有些意外。
就见无相对她行了佛礼,道,“阿弥陀佛,贫僧是来与施主告别的。”
听到这话,阿萱心头自然是泛起了几分失望。
面上却是并未显露半分,道,“你的伤还未完全康复,需得静养,何以走
得这样急切?”
听到这话,无相面上却是染着几分笑意,“寂云大师来信,命我前往玉驼山,为我行剃度之礼。”
阿萱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来,却又问道,“你说的这个寂云大师怎么好端端的就要给你行剃度之礼了?”
她是在暗示无相,那信是假的。
可无相对此却已是深信不疑,道,“阿弥陀佛,寂云大师佛法高深,已然算出贫僧伤势已愈,经一路险途,道贫僧已能渡劫入佛门。”
入你个大头鬼!
阿萱心中不禁暗骂了无相两句。
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说话,无相却又笑道,“待贫僧前往玉驼山渡劫剃度之后,定会潜心钻研佛法,届时便可回大棠,护大棠国运百年昌盛。”
听到这番话,阿萱又气不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无相都是心系大棠百姓。
于是,眉心微拧,道,“既然如此,那大师准备何时出发?”
“贫僧并无行礼,即刻便能出发。”
“可你的伤不能瞎折腾。”阿萱说着,叹息了一声,道,“这样吧,我找人送你。”
听到这话,无相下意识地便认为阿萱所说的人是红微。
于是行礼道了谢,“阿弥陀佛,
多谢施主。”
阿萱很快就安排了人,等无相出来时,客栈外已是停着一辆硕大的马车。
就听阿萱道,“大师伤势还未痊愈,至少五日之内不可能长途跋涉,不可提重物,不可动武与人打斗。否则经脉尽断,再无药可医,切记。”
无相闻言,当即行礼回答,“阿弥陀佛,贫僧谨记于心,多谢施主。”
说罢,便是在旁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红微已然知道了无相要去玉驼山剃度出家的事,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但始终没有说什么。
待无相上了马车,她便冲着阿萱道,“我会将无相安全送到的,你且放心等我回来。”
说着,就要跟着上马车去。
可还未走出去一步,就被阿萱一把拽了回来。
“你去哪儿?”阿萱问她。
红微有些微愣地看了阿萱一眼,又看了马车里的无相一眼,这才道,“我,不是要送无相大师……”
“无相大师自有人送,我这里安排了别的事给你做。”阿萱说着,便是冲着马车旁的两名壮汉道,“记住,务必保护好无相大师的安全。”
“是!”两名壮汉行礼应声,放下了车帘,而后一左一右地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
“驾!”
伴着一声驾,马车缓缓前行。
车旁的窗帘摇晃着,透出马车内无相那张惊讶又无辜的脸。
显然他也没想到居然不是红微送他!
心中顿时乱得厉害,像是突然就没了底一般。
无相有些闹不明白自己这情绪是为何,只能闭上了眼,双手合十,默念心经打坐。
而另一边,红微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阿萱,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像是没事人一样,道,“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做?”
阿萱拉着红微的手往客栈里走,“不开心呢就别装的像没事一样,笑得僵硬又难看。”
红微跟在阿萱的身后,还是嘴硬,“我哪有不开心?怎么可能因为你让我做事我就不开心啊?”
听到这话,阿萱终于是停下了脚步来,转身看着红微,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