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自是不愿意的,可后来,他发现连最基本的内急他都控制不住之后,终于还是放弃了。
是以眼下让小厮伺候,他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抗拒。
亦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虽然活着,却好似死了。
而门外,红微终是忍不住低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阿萱点了点头,“梁煜说的。”
红微却是不由得皱了眉,“他何时与你说的?”
阿萱沉默了一会儿,方才
转头冲着红微一笑,“那日夜里,我去找过他。”
红微一愣,却很快就明白过来,一定是那日梁煜又说了些什么,才会让阿萱这几日的行为如此异常。
阿萱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冲着红微笑道,“现在知道那椅子有什么用了吧?去推过来。”
“好!”红微应了声,这就去推椅子去了。
等小厮伺候完公孙羽,从屋内出来,阿萱方才进了屋。
看着已经躺在了床上,穿戴整齐的公孙羽,阿萱不禁一笑,“这一路定是没怎么好好洗过吧?洗漱一通,可舒服多了?”
公孙羽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床顶,没说话。
阿萱却已是自顾自的撩起公孙羽的衣袖,为他搭脉,而后眉头不自觉一拧。
她是料想过公孙羽的情况比较严重的,却不曾想,如此严重。
梁煜说他双腿没有知觉,可事实上公孙羽如今腰部以下都是没有任何知觉的。
阿萱并未遇到过这种个情况,但她还是装作没大事一一般,冲着公孙羽笑道,“将军这伤并不打紧,只要慢慢施针调养就好。”
听到阿萱的话,公孙羽的神情终于有了松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会写封放妻书予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