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怀疑间,赵哲走了过来,“怎么了?”
阿萱看了眼赵哲,又看了眼依旧抱着孩子轻哄安慰着的夫妻,而后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说着,二人便走出了医馆。
而此时的医馆外还有不少百姓没有离去。
他们已经听张大夫说了阿萱将二丫救活了的事儿。
而且,国师弟子的身份,显然也让他们对阿萱有些另眼相看了。
“夫人,二丫没事了?”
阿萱一出来,百姓们就开始纷纷关心起来。
阿萱微微点了点头,“嗯。”
“哎呀!夫人当真是神医啊!”
“没想到公孙夫人又会打仗,又会医术!当真是奇女子啊!”
百姓们与先前截然相反的态度,让阿萱有些不适应。
眉心微蹙,她一句都没搭理,自顾自往前走。
可刚走开没几步,就听身后又传来了声音。
“拽什么啊!夸她还这副死样子!”
“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还不是要死的!”
“哼!害得我们孤城落入这般境地,她真该死!”
脚步骤然停下,阿萱猛然转身看着身后那些依旧在议论着的百姓,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浓。
脸色自然也难看得紧。
赵哲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禁问道,“怎么了?
是许久没被百姓称赞过,不适应了?”
称赞?
阿萱略有诧异地看向赵哲,“他们方才说的话,你没听见没?”
赵哲轻笑,“怎么可能没听见,不是都在夸你吗?哈哈哈,怎么?要我复述一遍?”
赵哲还以为阿萱是这段时日过得太压抑了才会如此。
可,阿萱心中的恐惧却是越来越浓。
所以,那个声音只有她听得见?
阿萱紧蹙眉头,这才开口,“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不与你去吃饭了。”
说罢,便是大步离去,全然不理会身后赵哲的呼唤。
阿萱想,一定是她这段时日不曾好好睡过觉,才会突然出现幻听了。
她着急忙慌地回了府,钻进了被子里,哪怕会做噩梦,她也不愿再听到那些诛心的话。
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可门外却有仆妇的声音传来,“夫人,您没事吧?”
她匆匆回府的样子过于狼狈,府里做活的仆妇瞧见了不太放心,便来问问了。
阿萱躲在被褥中,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冲着外头道,“我没事。”
“哦,没事就好,午膳给您热在锅里了,您一会儿要吃了就喊我。”
“好,知道了。”
阿萱应了声,而门外却再次响起了那令人心
寒的声音。
“吃什么吃,该死去了!”
“怎么还不死啊!”
“快去死!你死了我们才能活!”
“去死啊!快去死!”
那一声声恶毒之言在阿萱的耳边不断回响,声音越来越大。
哪怕她蒙着被子,哪怕双手捂住了耳朵,还是抵挡不住那一声声言语的攻击。
终于,她忍无可忍,拔出腰间的软剑便是冲出了屋去。
声音在她开门的一瞬间戛然而止,而门外早已没有了那位老仆妇的身影。
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一股强烈的恐惧袭来,手中的软剑紧跟着掉在了地上,而她也颓然地靠着门框慢慢滑落。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赵哲来找阿萱,发现她还是那一脸呆愣地坐在门边。
看着阿萱的样子,赵哲也很是担心,忙上前问道,“阿萱,你怎么了?”
阿萱却彷如此刻才发现赵哲来了一般,缓缓抬起头看向他,好一会儿才道,“赵哲,我,我好像有些不对劲。”
她已经可以确定,那些声音不是任何人发出来的。
因为刚才院子里连一个人都没有。
可,她却能那样清楚地听到!
还有这两日来的噩梦,几乎每一晚都会梦到自己的惨死。
她知道,这一定不是巧合。
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赵哲却不知其中奥秘,眉心紧拧,“我也觉得你这几日有些不寻常,怎么了?是发什么什么事了吗?”
阿萱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好想杀人啊!”
就好似,她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嗜血的欲望,在怂恿着她,掌控着她。
每每噩梦惊醒她都有一种要杀了孤城百姓的欲望!
而今日听到那些恶毒的语言时,这股欲望便越发强烈了!
她也是有些后怕的。
今日那仆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