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出走后,回到屋内,沈慈心看着阿普勒有些阴郁的脸色,拉着他的袖子劝道,“倒不用为杨令先这样的人生气,做生意就是如此,做得成做便是,做不成下次便是了,咱们的东西好,总会有人看得上的。”
阿普勒转过头,反手将她的手拽在手心,摇头道,“我不是气这笔生意没做成,而是气他如此待你,将你的用心如此随意践踏。”
沈慈心摇头,认真道,“你不该这么想,我是商人我想将咱们乌兰部族的东西卖出去,他也是商人他,他想买了咱们的东西转卖得利,我有资格向他推销我们的东西,他也有资格选择要不要买,这就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你不要觉得我委屈。”
阿普勒却没有被说服,而是拉着她的手,对上她的眼睛,认真道,“不是,这个人不一样,从前其他的商人你不会如此,这个人必然还有特殊之处。”
沈慈心倒是没想到他如此敏锐,自己的说辞没将他说服,又见他神态认真的盯着她,心想今日不将此事说明白,恐怕他都不会走了。
只能探口气,实话实说道,“我看额尔德尼对他不一般,又看他外貌言行,恐怕出身不一般,如果能和他建立长期的关系,对乌兰部族应该十分有利。”
阿普勒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却没有高兴,反而心里更加的难受,他以为自己重建乌兰部族后,他心爱的姑娘可以锁芯所欲,不用同从前那般委曲求全,可如今为了他,还是要跟一个商人低头。
沈慈心再了解他不过,见他低落的情绪,看着她心疼的眼神,马上便知道他心中所想,连忙道,“打住,打住,千万不要觉得我委屈或者其他,我做这些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北越窑,因为乌兰部族的这些百姓们,我很清楚的知道只有乌兰部族好了,我的北越窑才会越来越好。”
“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咱们豆腐坊出品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过是请他吃了一顿饭,品鉴我们的腐竹罢了。其他,我便也没做什么,你不要多想。”
“好了,回去早些休息,明日你还要早起训练排阵法!”
乌兰部族虽然有乌梁海加入,到底还是个小部族,人手不足,能够打仗的勇士更不足,为了抵抗即将到来的伊丹部大军,部族内现在主力人员都在刻苦训练以迎敌,大家都很清楚,如果不能将伊丹部这个威胁去了,部族内的窑厂也好,羊毛工坊也罢,那都会是伊丹部的战利品。
只是,军力的缺少,还是很大的问题。沈慈心见状想了个帮忙的法子,从记忆深处挖了几个经典的阵法告诉阿普勒,阿普勒拿到阵法后,领着军队琢磨了几日,又实操排布,终于从中融合出一套适合他们的阵法。
这几日,军中便是在训练阵法。
阿普勒垂下眼皮,避开了自己的眼神,不想她看见眼中不甘的情绪,却又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