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而温馨的婚礼仪式由阿普勒和沈慈心亲自主持,他们在祝福两位新人,“和和美美,互相扶持过日子。”
新郎和新娘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在这个艰难的时代中要生存下去,必然就要一家人团结一心拧成一团。
既然两人千里姻缘,沈慈心和阿普勒给两位的祝福便十分务实。
两位新人看着彼此,往后彼此就是对方最重要的支柱,两位新人对视而笑。热情的阿勤那族人开始高声唱起来,而民乐村的人们看着一身喜服的新人,尤其是许柏树,他们则更多情绪,当初在长乡那个山窝窝里瘦成一把骨的少年郎不仅活下去了,还娶妻了。
这是当初他们想都不敢想的,那时候的他们跟猪羊没什么区别,每天只惦记着第二天有没有吃的,吃上一口,混了肚子不空。哪能想到今日的生活,他们今日穿得暖吃得饱,在这儿喜气洋洋参加柏树的婚礼,何尝不是从前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不是大姑娘,不是阿普勒台吉,将他们弄那个泥窝里带出来了,他们哪有今日的好日子。
伴着阿勤那的歌声,民乐村的村民热切的看着沈慈心和阿普勒方向,视线里有无尽的感激。
随后便是婚宴,没有什么华丽的食物,娜仁花父母将许柏树送来的聘礼羊杀了,煮了羊汤,民乐村准备了一些饼子,阿勤那其他家人凑了些咸菜,几大盆装着,大家也不嫌弃,热闹的吃着。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去,沈慈心比阿普勒慢一步出帐篷,听见阿木正在小声嘀咕,“说起来,台吉的年纪比许柏树还要大一些呢,许柏树现在是成婚喜气洋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上和台吉了。”
“台吉,你说,沈姑娘现在愿不愿意嫁给你?你们两感情也好,是不是该准备婚事了。”阿木期待的问道。
阿普勒回头瞪了他一眼,“开春伊丹部必然要来袭,她也一直惦记着瓷木镇的家人,现在谈我们的婚事为之太早了。”
“台吉就不怕时间长了,沈姑娘对你没心思了?”阿木贼兮兮的说道,“我可见了那位魏公子走的时候对沈姑娘真是依依不舍,就差没留下了。”
“今天事情多,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十五圈没有跑,赶紧跑去!”阿普勒冷然道。
阿木缩了缩脖子,十分肯定阿普勒就是让他说中了,才会恼羞成怒,可他也不敢继续惹怒他,乖乖缩着脖子,绕着光亮的地方跑起来。
听了个半场的沈慈心从里面出来,对上阿普勒看过来的视线,莞尔一笑,对于阿木的话,她并不打算解释。因为,她有足够的信任,信任阿普勒是相信她的。她对他感情坚定,不会因为什么魏公子、李公子而松动。
而不成婚,也仅仅只是这个时候,确实不是他们成婚的好时机。
伊丹部的报复随时可达,沈慈心的窑厂不过刚刚起了一个头,羊毛工坊也只是小规模的制造,民乐村百姓还多人挤在一个帐篷内,春日还要去帮助图拉嘎迁移,太多的事情需要两人的精力。
至于沈慈心愿意嫁给他吗?
她内心的答案是肯定的,这么久以来,两人互相扶持走到如今,她也期待未来和他继续扶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