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勒沉默的跟着恩和森回到大帐,两人刚刚进入大帐,就见苏和阿妈兴奋的站起来迎了过来,抓着恩和森的手,“你看看我身上这件衣裳!”
恩和森沉闷的情绪被苏和阿妈高亢的声音打断,他惊奇的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这件衣裳,白中带着些许黄色,紧紧的贴在身上,中间还是分隔开的,料子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料子,真是一件怪模样的衣裳。
“你猜猜,我这衣裳是什么做的?”苏和阿妈抓着他的手让他触碰自己的衣裳,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恩和森顺着苏和阿妈的手轻轻揉搓这件衣裳,非常绵软,又很温暖,这东西,他摸了一会,又定眼去仔细看,随后不可置信的问道,“是羊毛!是羊毛做的?”
“可是,羊毛怎么变成这样的粗线呢?”恩和森说完又自我怀疑的说道。
苏和阿妈却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是羊毛,这是羊毛织成的衣裳,非常的暖和!”
说完苏和阿妈往后走两步,走到沈慈心的身边,解释道,“这件衣裳是阿普勒带来的这位沈大姑娘不知道用什么巧办法做出来的,只要几只羊掉下的羊毛就能制作一件衣裳,实在是,这衣裳太暖和了,冬日里穿上一件羊毛衣一件皮毛衣,就不怕冷了!”
恩和森这才注意到早就坐在这儿的沈慈心,他惊讶的看着沈慈心,没忍住问道,“这位姑娘,你是如何将羊毛变成这样的毛衣的!”
沈慈心看了眼阿普勒,笑了笑,“恩和森族长,此乃我的机密,除非自己人,我肯定是不能告诉的,请您宽恕。”
恩和森一愣,苦笑道,“那姑娘为何要带来这件毛衣?”
“自然是作为礼物送给苏和阿妈的,来之前阿普勒和我说苏和阿妈从小就十分照顾他,而我到了阿勤那苏和阿妈对我十分礼待,我送一份礼物给苏和阿妈是晚辈的心意。”沈慈心理所当然的说道。
东西直接送,那就是不担心他们能仿制出这件毛衣来,恩和森马上就听明白沈慈心话里的意思,他再次看了眼沈慈心,和这位年轻的姑娘对视一眼,对方眼神不避不让,平和有力,仿佛胸有成竹,他看了眼身边的阿普勒,心想这个傻小子到底是从哪儿请来这么位厉害的主!
“那就多谢沈大姑娘的心意了!”恩和森平息语调,觉得自己不能顺着沈慈心的话,被她钓上勾,“这早点还没吃吧,还是赶紧吃吧,免得一会凉了!”
苏和阿妈有些焦急,其实她是很想知道毛衣是怎么做出来的,草原上的冬日当真不好过,为了取暖牧民们需要废很大的功夫,有时候几天的雪下下来,为了防止牛羊被冻死,还要冒着风雪出去清理畜生圈内的积雪,那真是刺骨的冷啊。
现在有个法子,能把羊毛织成衣服,穿在身上保暖,就羊毛这东西在他们牧场可以说是随处可见,每年夏季羊都要掉毛换毛,他们做成毡毯子,虽说也没有浪费,可也比不上变成毛衣得用啊。
可人家沈姑娘的话也没有错,他们现在是伊丹部的人,他们如何能把这么好的法子送给他们,能送她一件这么珍贵的毛衣已经十分珍重的情谊了。
“恩和森。”苏和阿妈喊了一声。
恩和森转过头来,微微摇头,苏和阿妈才犹豫的没有开口。
旁边看着的沈慈心朝阿普勒看过去,露出自信的笑容,阿普勒回以浅笑,她总是那么聪慧,衬托的他只像是一个莽夫。
喝着醇香的奶茶,吃着奶制品,外面是悠然的大草原,身边坐着心爱的男人,这一刻的沈慈心舒服的差点眯上了眼睛。经历这么多事情后,沈慈心分外的享受这样的宁静时刻。
只是这种时刻,无法太持久,甚至沈慈心的亲手打破。
沈慈心将碗里的牛奶一饮而尽,随后擦擦嘴角,语调颇为平缓的说道,
“其实夏日里将羊都剪了毛,在冬日之前羊会长出新的羊毛足以过冬。”
不等恩和森和苏和阿妈回答,又继续道,“而一只羊,夏季剪毛一次,便能得到十多斤的羊毛。”
“而这件羊毛,我大约用了八斤的毛衣。”
说完沈慈心便端坐着,就见恩和森和苏和阿妈对视一眼后,随后齐齐看着沈慈心,问道,“你如何知道羊剪了羊毛冬日还能长出足够的羊毛以过冬呢?”
沈慈心解释道,“这是自然规律,羊总是在夏季的时候会自动脱落一些羊毛,便说明他们不需要这么多的羊毛,而在冬季之前,羊毛又会因为温度的变低而渐渐丰厚起来。若是两位不相信,也可以试着抓两只过冬要吃掉的羊试试,现在正好是夏季,剪掉羊毛,羊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恩和森听了没有多询问,反而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的意思是羊夏季剪毛,一只羊就能织成这样两件这样的衣裳?”
沈慈心肯定的点点头,“对,应当差不多两件,我看咱们阿勤那牧场应该有百来只羊,若是都剪毛织成毛衣,便是两百多件的毛衣。”
“那咱们全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