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不能打井,我还得探探。”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大话了,王大泉连忙找补道。
阿普勒走过来,听到他的话,吩咐道,“那这两日你便跟着大姑娘忙打井一事。”
王大泉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可以不用训练,正要张口答应下来呢,阿普勒又多加了一句,“不过晨跑和夜跑不能落下。”
王大泉心里哀呼一声,他最怕就是绕着城墙的晨跑和夜跑,他从前在家的时候除了抢手天哪有那么早起过,还以为跟着大姑娘打井,能免了这么一遭呢。
“怎么?你不愿意?”阿普勒语调微降低。
王大泉连忙缩脖子,“我一定准时去参加。”
阿普勒不再言语,冲沈慈心点点头,便绷着一张脸大步离开了大婶子们的包围圈,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到他耳尖微红。
沈慈心看他逃也似的背影,莞尔一笑,转头跟如其其格道,“你和诸位婶子说一声,我们这两日尽快探明是否能打井,若是能,我们会马上动工。”
如其其格点点头,将沈慈心的意思跟大家说明,人群这才散了去。
临走的时候,沈慈心喊住如其其格,“如其其格,我想学咱们这儿的话,你要是有空,能教我吗?”
如其其格是个直爽的人,立马回道,“这有什么不能的,我家就在大街上,你随时来都可以,只要问问人就能找到我们家。”
“多谢!”沈慈心诚恳回道。
转头王大泉在观察地貌环境,一边嘴里再念叨,“就是可惜把我们家的祖传的大宝贝打井杵给丢了,要不然找水还不简单,唉人活着都不容易了,丢了打井杵就丢了吧,还好我没把这门手艺丢了,要不然都没颜面下去见我的老子。”
沈慈心见他碎碎念,不像是跟自己说话,便随他去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玉如见王大泉走着走着,突然就扑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面,举止什么怪异,“难不成土地还能告诉他,这里适不适合打井?”
王大泉耳朵伶俐,听到了玉如的话,从地上站起来随口道,“姑娘,你还真别说,土地还真的能告诉这地界能不能打井,可惜这块儿不适合,咱们还得再找找。”
玉如惊讶,“当真,你怎么听的?土地怎么告诉你的,它会说话?”
王大泉回头一笑,也不解释,走在前面继续勘测,有没有合适打井的地方。再往前,有块平地,此处上长了几颗沙棘,沙棘上还结了些小果子。王大泉见着这几棵沙棘像见了宝贝似的,连忙钻到沙棘丛里,还是趴下贴着地贴耳听,听了一会儿后。坐直了身体用手指挖了点土在手上抿开,又拿到鼻尖去闻。
“大姑娘,能否去一柄锄头来!”王大泉高声问道,语气兴奋。
沈慈心回头,看还跟着他们的贺兰珍还乞颜光,还有后面一群小萝卜头们,目光直指乞颜光,无需语言,乞颜光马上就明白了沈慈心的意思,抓着他宝贝的棒子,上前给王大泉挖起坑来。
两人蹲在沙棘的旁边,一个指点位置,一个挖,没有说话,当当只靠肢体语言,就配合的十分完美!
挖了不浅的坑后,王大泉终于喊了停,乞颜光拎着自己的棒子转身就回到了贺兰珍旁边。那边王大泉的声音十分喜乐,“大姑娘,此处就可以打井,我估计打个六七米就能出水了。”
王大泉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原本整齐的衣裳不仅皱皱巴巴,还染上了不少的脏污,起来后便径直往沈慈心前面凑,“大姑娘,打井还得有家伙事啊,而且我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得多要几个人才行!”
沈慈心点点头,高兴的说道,“能打井就好,后面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你同我一起回去,看看打井缺什么工具,我好想办法置办。”
贺兰珍跟着看热闹的孩子里唯一听懂他们话的,见这个中原男子就这么找了一圈,贴着听了几块地,就找到了能打井的地方,十分疑惑。
“这位大哥,真的是土地告诉你哪里能打井,哪里不能打井的吗?土地和你说什么了?”贺兰珍没忍住问道。
沈慈心回头见小姑娘一脸求知若渴的神色,笑了笑,见王大泉还要故作玄虚骗人家姑娘,便忍不住将其中的门道说出来,“不是土地真的说话,他贴着地是在听下面是否有地下水流动的声音,在咱们得土地上不仅地面上有河流,其实地面下还有很多的地下水流,打井其实就是把地面下的水掏出来用。”
听了沈慈心的解释,玉如和贺兰珍同样惊讶,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地底下还有河流,当即便也要扑在地上听一听,沈慈心连忙拦住两人,“这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听见了,王大泉是家学渊源,才有这个分辨能力,一般人是听不见的,你们两个想试试还得人家王大泉学学。”
王大泉见沈慈心说得头头是道,十分钦佩,他其实不懂什么地下水之类的概念,这种听声音的本事那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只要听见这样的声音,就说明下面有水,而声音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