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镇内留守的女人都在这儿了,不用费力气再聚,沈慈心便干脆让大家伙留下,又让人将流民营里的大媳妇姑娘们请过来,商讨一下此事。
沈慈心本来让玉如去跑个腿,但玉如不肯离开沈慈心,她觉得这些草原女人虎视眈眈的,还有这个桑如夫人一看便知道不喜欢自家小姐,自己要走了,小姐就是在女狼窝里了,说什么都不肯走。
最后还是贺兰珍自告奋勇说要去传话,沈慈心心想正好让双方人马接触接触,同意了贺兰珍的请求,让她直接去找郑翠花,让她把人聚起来带过来。
贺兰珍转身就跑,乞颜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贺兰珍不太乐意,“我自己去就是了。你跟着做什么?”
“我怕你让他们汉人欺负了!”乞颜光担忧道。
贺兰珍不以为意,“他们汉人女子最胆小了,我听我舅舅说,他们好多女人都不出门的,就在家里!”
“那他们汉人女人当真胆小,连门都不敢出。”乞颜光惊讶道。
话这么说了,他还是没回去,铁了心要跟着贺兰珍去传话。
贺兰珍上门的时候,郑翠花的小院子里十分热闹,流民营里的女人基本都在这儿了,商量着能做点什么。听营里的意思,会在这儿住三个月,甚至更久,一直在路上漂泊转移的女人们见终于有个稳定落脚的地方了,就寻思能干点什么。
“不如去问问大姑娘吧,她最有主意了。”
见女人们七嘴八舌,这个说养羊,那个说种田,又还有说出去砍柴,五花八门,到底也没商量出来个结论,大家便想到了沈慈心。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珍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众人齐齐回头看着她,贺兰珍顿时有点紧张,吞了吞口水,快速的丢了句汉话,“我们在等你们,你们的大姑娘在我们那里,就等你们去。”
说完贺兰珍拉着跟过来的乞颜光就往外走,留院子内的女人面面相觑,刘二珍反应最快,叫了一声,“他们是不是要欺负大姑娘,把大姑娘抓住了!我们快些去救大姑娘。”
郑翠花他们十来个媳妇姑娘赶过来的时候,见沈慈心被镇上的女人们围在中间,吓了一跳,这塞外草原的女人们个顶个的大个子厚厚身板,将大姑娘围在中间,这是要干仗?
郑翠花他们虽然都不高大,但见这样的情况,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生怕沈慈心吃亏,哪知道这群草原女人见她们往里面挤,还主动让出了一条路,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着好像还挺高兴的?
等挤到人群中间,就看见沈慈心完好无损的站在中间,面上还带着笑意,一点事都没有,郑翠花他们悬着的心才松快下来。
“大姑娘,你喊我们可是有事要帮忙?”郑翠花招呼沈慈心,又小心的看着围过来的部落女人们,紧张的吞吞口水。
刘二妮甚至夸张的挡在沈慈心的面前,小身板挺的直直的,虚张声势的梗着一张脸,而其他女人们也聚在沈慈心的身边,一副随时可以干仗的模样。
虽然说流民营里的女人们先天身体条件不如草原女人,但自从跟着沈慈心他们后,每日能吃饱又加之跟着男人们训练,再之路上颠簸这么长时间,体格也早早的练出来了。况且,能从旱灾逃难一直挣扎活到现在的女人,哪个不是有挣命的本事?
要说打起来,流民营的女人觉得自己未必会输。
沈慈心见大家伙防备的样子,就知道她们肯定是误会了,连忙解释,“大家别紧张,喊大家过来就和海西部的女人们商量下种菜的事情。”
种菜?和草原女人一起种菜?
沈慈心又仔细的解释了一遍,“是万河镇上的百姓们平日都是去城外采野菜,如今外边不是危险吗,但又不能让大家伙少一口菜吃,就想着利用城内的空地,由我们的人教她们种菜,郑婶子你看如何?”
郑婶子名字叫郑翠花,是当初长乡那个流民营里年纪最大的女人了,她能活下来也是因为她有三个儿子,一路护着她,给她留口吃的,她自己也是挣命的人,愣是挺下来了。说是年纪最大,其实还不到四十,却种了三十几年的地了,那是种庄稼的一把好手。
从前在路上奔波的时候,她都没忘种东西,在之前山谷一个半月时间,种了点菜苗都已经有手指那么高,后来来不及要换地儿,只能狠心给摘了,当天的面条里飘着不少的绿叶子,十分可口。
所以要说种菜这事,沈慈心还得问郑翠花。
原来是种菜的事情!不是干仗就好,郑翠花大松了一口气。
“刚刚我们还在商量说干点啥呢,总不能每日都空闲着,也想了能不能种点菜。就是这地界我们也不熟,不知道哪里能种菜,大姑娘你说的空地在哪儿呢?”郑翠花回答道,刚刚在她家院子里,大家伙就提起了种菜的事情,就是听说城外现在确实是危险,他们也正愁没地方种呢。
没想到镇内就还有空地,那当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至于教这些草原女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