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牛望梅送走后,沈慈心让玉如去请阿普勒进来,她将马上离开旬阳城想法和阿普勒说,阿普勒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主要担心她的身体没有恢复。
‘我没事,我们先走。’沈慈心写下,坚持自己的态度。
阿普勒也知道旬阳城现在危险,若是再不离开,等杜勋和刘锡联手将城门锁了他们要出去就难了,不过一般情况来看,刘锡和杜勋是不会联手的。
除非刘锡知道他们就是偷了账册又给他们送回去的那伙人。
既然决定要走,事不宜迟,几人快速的收拾东西,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屋内的东西收拾好,准备好马车,阿普勒亲自在马车内多铺了几层被子,这才进去将沈慈心抱了出来。
看两人如此亲密的样子,其他人看着也不以为意,尤其是玉如见着是觉得两人怎么看怎么般配。
此次离开旬阳城,除了一直藏身隐处的阿普勒两个手下那海和巴尔思留在城内打探消息,其他人都离开旬阳城,这也是沈慈心直觉此处会很危险,要求所有人撤离。
临走的时候,沈慈心又诚恳的请那海和巴尔思替她留意,县主的尸体会被葬在何处,她答应了偃如师要将她和于大郎合葬在一起,总有一天她要回到这儿替她完成这个遗愿。
那海和巴尔思早就把沈慈心当做主母来看,她提出请求,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交代清楚后,几人便急匆匆的赶着昏暗的夜色,趁城门还没关闭,离开了旬阳城。
他们前脚刚走,杜勋的人马后脚就找了过来,扑了个空,只能赶回去跟杜勋禀告,杜勋当即就摔了一个碗,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这两日杜勋急的满头汗要怎么应对王上的问责,想了两日,又去霍云起那儿详谈了一个晚上,才商量一个主意来,就是将此事责任推到阿普勒身上去。说他为了军士和他回去草原抢回部落,和燕国里应外合,随便找个人替代薛邵之,让他认了与燕国勾结,趁县主出嫁的日期,将县主烧死,这样便还能和燕国宣战,虽然名声难听了些。
又可以将知情的阿普勒趁机杀了,至于那天在县主府里听到消息的那些军士,之后开战了,在战场上没了性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么计划下来,虽然比牛望梅死在燕国的地界上宣战少了些名正言顺,但只要他们打了胜仗,王上那边想来也不会揪着不放。
可哪知道第一步就失败了,阿普勒带人跑了!
杜勋连忙点人去追,可出了旬阳城,三条大道,一条去河间,一条去往陈留,还有一条就是去燕北的草原了,这人会去哪儿?
杜勋派出去的人没有数,最后只能回来再问杜勋的意思,杜勋觉得他们不是回燕北躲着去了,就是去河间藏起来了,便让自己的人马往这两个方向追过去。
殊不知,沈慈心他们却选择了第三条路,回陈留!
沈慈心和阿普勒手上有旬阳城郡守刘锡私藏铁器和走私瓷器的确凿证据,从旬阳城出来后,在选择逃跑方向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助将刘锡下狱!
所以她当时选择了往陈留走。
阿普勒马上就猜到她要去找谁了,他其实有些怀疑,那个男人当真可信?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此后我要跟你去草原,如果此时不将罪证交出去,或许过几年后,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刘锡或许会爬到更高的位置去,想要再将他拉下来,更不容易。”沈慈心嗓子恢复一些,便和阿普勒解释道。
阿普勒见她难受成这样还要开口,便什么怀疑都不再说,同意了她的想法,去陈留找谢五爷!
往陈留的路上,沈慈心和阿普勒便扮做走商的兄妹,他们刚提出这个主意便被左钦否定了,“哪有走商带着姐姐的。”
阿普勒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说得难听。
沈慈心一顿,便道,“那难不成我还得扮成他娘?”
左钦……
加了一个字,“娘子,我看还是扮成娘子吧。”
沈慈心知道他的意思,侧头看了眼略微紧张看着自己的阿普勒,也不拘泥,“成吧,我两便以夫妻相称。”
沈慈心不拘小节,偏偏阿普勒闹了个大红脸,惹得左钦失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