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听说自己送进去的两个人被县主府发卖了,刘碧娘立马将此事告诉薛邵之。
“夫君,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怎么会马上就把人卖出去呢?”刘碧娘脸色苍白的说道。
薛邵之听到这消息也是一惊,但很快又恢复情绪,“他们才进去,就被打卖出来了,应当还没来得及下手,要是他们真的下手被发现了,县主府的杜勋肯定已经找上门来了,既然没有来,事情应该没那么糟糕。”
“先去把那两个女婢找到,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薛邵之蹙眉叩响桌面,吩咐刘碧娘。
刘碧娘点点头,吞吞口水,“已经让人去找了。”
“要不是杜勋把县主府的人都换了一遍,我们现在也不至于睁眼瞎,连县主府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实在太被动。”薛邵之不满的说道。
刘碧娘紧张转动眼珠,看着薛邵之愠怒的脸色,犹豫的问道,“若是,若是咱们失手了,那边是不是会生气啊。”
“哼!”薛邵之冷哼道,就算这次事情没做成,对方又怎么会舍得他这么好用的棋子,那边多少生意还等着他中间牵线!
他倒是不怕那儿下手,就怕刘锡察觉到什么,到时候为了自保对他痛下杀手!
“你去一趟刘府,看看刘府有没有什么异常!”薛邵之吩咐道。
刘碧娘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临要走,刘碧娘回过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夫君,若是我们现在收手。”
“那我们全家都会尸骨无存,碧娘,想想你腹中的孩子,别说这样的傻话。”薛邵之语气微凉的说道。
刘碧娘的心猛然降到了谷底,看着垂头的薛邵之,最终还是迈着步子走出这件屋子,走到太阳下,她吐出一口浊气,手贴在腹部,随后一往无前的走出府门,让人套车去了刘家。
此刻的刘家,沈慈心正在喝茶,罗氏听说她来了,竟然十分给面子亲自接待,听说沈慈心是来接玉如的,罗氏笑着道,“看来玉如是沈姑娘的宝贝,这才离了两日就舍不得了。”
“唉,让你见笑了,还不是左近无人,现在我都得自己端茶倒水,我这人笨手笨脚,做不好这些,所以就想来把玉如接回去,就是不知道她手艺学的怎么样了。”沈慈心自损道。
罗氏一副惊讶的神色,“可是照顾的人不够使,怎么让沈姑娘自己动手做这些。”
“原是家丑,但夫人是亲近的长者,也没有不好意思和您说的。”沈慈心将冬雪和秋霜偷银子被关起来的消息和罗氏说。
又刻意提起,“本来前两日薛家,就是我那表哥家送了两位厨娘来,可哪知道当时闹了巧,县主的爱宠死了,还是吃了他们薛家的点心,所以县主怀疑薛家要下毒害她,就把那两厨娘发卖了。”
“我这又是自家亲戚,又是好友,夹在中间也为难,好劝歹劝才让县主就把人卖出去就算了,才没去薛家闹事。”
罗氏听到此事,眉头一跳,立马敏锐的问道,“怎么会觉得薛家下毒呢,薛家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害县主呢。”
“谁说不是呢,我也这么劝县主的,我猜约莫是赶巧了,当时县主的爱宠刚游水回来,体力不支去了也是有可能得。”沈慈心道。
罗氏疑惑,“不知道县主的爱宠是?”
“哦,是只公鸡。”
公鸡!
公鸡游水,死了,这不是平常事?
这云容县主,竟然把这件事情怪罪到薛家身上!
真真是,难怪都说这个县主出身不好,亲爹恐怕真是个卖油翁,才有做下此可笑的事情。
对此,罗氏只能呵呵笑,干巴巴的说道,“当着别致。”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来禀报说刘碧娘来了。
罗氏奇怪,不年不节的,她也没递帖子给她,她怎么就来了?沈慈心在这儿,她也不能不见,就让人把刘碧娘请进来了。
不一会刘碧娘就跟着引路的嬷嬷进了内院,一身花色绸缎,高耸的发髻上左右各两只金叉,脖子上戴着一块碧玉佛牌,手上是两串红绿玛瑙,当真是富贵十足。
沈慈心侧面看了一眼罗氏,比较之下,罗氏显得朴素多了,墨绿色褂子,发髻堆叠,上插着一枚珍珠发钗,耳朵上戴着环形耳环,手上戴着玉镯,其他便无。
薛家这般富贵,当着有些不对,要说他们家是跟着刘家做事,怎么比刘家还更富贵些。
还有薛家想要给牛望梅下毒一事也十分不对。
薛家唯刘家马首是瞻,那两家的利益是一致的,操办好和亲送嫁,将牛望梅平平安安风风光光送嫁出旬阳城,是刘锡的政绩,他是不可能会害死牛望梅的。
若说薛家要下毒害牛望梅,沈慈心也没想明白,薛家的目的是什么?
那盒点心,最后一层剩的点心,她都给鸡试过了,但鸡吃了出事。看起来,那只吃了点心死了的鸡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