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这位义士这么有本事,能不能请他把添勇带出去。”
不等沈慈心说话,陈如剑抢着问道,伸手将沈添勇推到魏大放的跟前,请求道,“义士,烦请你把小儿带出去,这是沈家唯一的根了。”
倒是沈添勇转身又爬了回来,拒绝道,“娘,我不走,我要跟大家伙在一起。”
“你这个傻孩子,现在咱们家大祸临头了,说不定都要掉脑袋,现在有机会出去,你可赶紧出去,等出去了,这位义士麻烦你把小儿藏起来,再去寻他的外家,镇上陈家镖局。这个金叉你拿着,就当是报酬。”说着陈如剑还把头上唯一的金叉扯下来,塞到魏大放的手中。
魏大放像是烫了手一般又将金叉丢了回来,他没听陈如剑的话,而是看着沈慈心,问她,“可要我把人带出去。”
沈慈心理解陈如剑的想法,这是她唯一的孩子,他们沈家现在惹了大官司,一个说不好就是全家掉脑袋的罪名的,能提前把孩子送出去是她一个做娘亲的最本能的想法。
只是现在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吗?沈慈心看着掉落在地上陈如剑的金叉,如果当真沈家是丢人头抄家的罪,那他们现在根本不可能保留财务,这些东西恐怕早就被收刮干净。
但现在只是把他们都圈禁起来,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很奇怪。
见沈慈心不说话,陈如剑着急了,“大姑娘,我不怪你什么,但勇儿才十岁的,你当真这么狠的心!你这做,对得起才入土的老太爷吗?”
“慈儿,要是这位义士有办法,将勇儿送出去吧。”就连林薇君听了也挣扎的从地上起来,劝沈慈心。
沈慈心正要说话,这个时候听到院门打开的动静,就见魏大放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沈添勇惊讶,好奇的看了一圈,才在梁上看到魏大放的身影。
这个时候院门正好被打开,沈慈心一只手拧过沈添勇的头,免得他将魏大放的位置暴露了。
李大成领着一人进了前院,那人快步掠过李大成,走在前面,不是秦历又是何人。
“秦会长,你可要帮帮我们家。”见到秦历,沈广义十分激动的上前要抓着他的手。
秦历侧身避开他的手,宽慰了一句,“沈二伯,不用担心。”
“秦会长。”沈慈心走到跟前来,见到他来,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去一些,一大早就被关在这儿,接触不到外面的消息,她只能靠一些细枝末节来判断他们沈家现在的处境。现在看到秦历,她才有途径获取更多的信息。
“大姑娘。”秦历见她脸色发白,十分心痛,想宽慰两句,周围却站满了人,他只能克制的问道,“你无事吧。”
沈慈心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到底怎么回事?寿礼送去之前,我们一再检查,并无问题,上京后,寿礼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历听说此事后,就去衙门里打听了,他的身份不一般,衙门县太爷给他面子。那县太爷说了实话,是沈家送去的寿礼出了点问题,说是五爪龙少了一爪。太后和皇后借机要把牛小姐拉下水,但牛小姐不承认此事,说是让人调包了。
现在京里来人要把烧窑的瓷商带到京城,作为证人。但此事没有定论,王上到底是偏袒牛小姐还是太后皇后谁也不知道,所以县官也十分谨慎,只是派人把沈家围起来,并没有做其他。但这些话,秦历不好明着说,他只能含糊道,“现在便是要带你们沈家人去京城做个证人。”
沈慈心没想到此事还牵扯到了太后,皇后,牛望梅到底是在京城折腾什么!而且那龙她可以十分确认,就是五爪龙,如果王上收到的那份不是五爪龙,那必然是被别人调包了。这么谨慎了,还让别人调包了,沈慈心很想知道牛望梅是多大意。
“盘龙三足鼎,我们窑厂里七八个人,连着我也亲自检查过了,是正品的五爪金龙,绝对不会错。”沈慈心信誓旦旦道。
秦历朝她摇摇头,“但王上看到的三足鼎为四爪龙,这便是结果。”
沈慈心听了有些摇摇欲坠,龙是王权的象征,五爪金龙被替换成了四爪金龙,这样的罪责!
秦历伸手想要扶住她,身旁沈柔心的手却更快一步,扶住了沈慈心。
沈慈心晕了片刻,会过神来,如果真的十分严重,他们沈家现在应该已经下大牢了,而不是被圈在宅子里,事情看来还有转机。
而这一切的转机都在一人身上,就是牛望梅。
“牛小姐现在在哪儿?”沈慈心问道。
“她在宫中,只是被禁足了,并无其他责罚。”秦历见沈慈心这么问,就知道她猜到了还有内情,又加了一句,“原本王上是想纳牛小姐为贵人,只是太后和皇后一齐反对,才终止了此事。”
魏王竟然想把牛望梅纳入后宫,而太后和皇后反对。
那这次三足鼎的事情,必然是太后和皇后联手做的,牛望梅虽然有送错四爪龙的罪责,却只是被禁足。这遍足以看出魏王的态度,他想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