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某种猜测,没有外力打破的情况下,通过不断的强调加深自我印象,直到确信事情是真的!
现在的王如祈便是如此,一而再的重复着这个观点,直到自我相信,“肯定是这样!”
郑丛士却有些疑惑,秦历如果有这些本事,为什么自家窑厂不去烧这些东西呢?若说为美人一掷千金,首先沈大姑娘的姿色尔尔,再次秦会长若是这样的人,也没法子从秦二爷手上夺回会长的位置。
看但王如祈一副确信的神色,郑丛士很明智的选择什么都没有说,他这位舅兄一向以自己才是他们三家领头人自居,向来跋扈,倒是接受不了别人驳斥他。
郑丛士有自己的主意,现在也不方便开口,只能顺着王如祈的话往下说,“如果是秦会长乐意捧着大姑娘,乐意帮沈家,咱们也没有其他办法。”
王如祈听他这么没志向的话,粹了一口,“怎么就没办法,这瓷木镇可不是他秦历一个人说话,他要是再这么偏颇,他这个会长也不用再做了!”
听了这话,郑丛士眼里疑惑看着王如祈,秦历压着他们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从前他们瓷木镇本来还有一家大瓷商,林瓷商,就是因为违背了商会定的规则,交货的时候以次充好,被秦历发现,罚了银子后逐出商会。
被逐出商会后,没多年,林家是因为实在接不到货单,最后只能卖房回祖宅侍弄田地去了,遇到荒年,听说家里还饿死了不少人。
当时林家私下没少求秦历,可秦历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
现在自己的舅兄竟然放出这样的话,能对付得了秦历了?说实话郑丛士不是很信,但又觉得万一,压着声音期待的问道,“内兄,有法子?”
王如祈却突然闭口不提,“此事,你别多问。你先去探听清楚,这个浴所到底是不是秦历在后面帮那个娘们!”
郑丛士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如祈,可王如祈一直回避他的眼神,令他更加疑惑,舅兄这是认识了什么大人物?就算他查出来,浴所是秦历背后支持沈慈心,他就能有办法对付秦历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查,等我查出来后第一个告诉你。”郑丛士心里打着小算盘,不管这件事情查证是真真假,他都一定会让它成真的。
如此王如祈满意的点头,大摇大摆的往门外走去,一句寒暄都没有,这是把郑家当自己家还潇洒。
见他出了大门,郑丛士立马安排人在后面跟上,看看王如祈到底去了谁。
回到宅子里,郑丛士找来王氏,让她也去沈家定浴所,王氏听了十分不理解,自家和娘家都是烧瓷的去沈家定瓷器,这不是自己打脸吗?
“我不去!”王氏直接拒绝。
郑丛士一脸不耐道,“还不是你兄长让我查清楚沈大姑娘的浴所是怎么造出来的,我们不让请她来家里修建一座新的,如何查此事?难不成还要混到别人家里去偷窥吗?”
听到是兄长交代的,王氏倒是没有异议了,点头同意了此事,说第二日便让人去沈家下定。
郑丛士看着这个对娘家兄长话奉若至宝的夫人,对自己的话倒是向来质疑,无奈摇头。
等了小半个时辰,听到跟踪王如祈的人回来禀告,说王如祈从郑家出去便到了吴家,然后又和吴家家主一块儿出门去了回马巷沈家。
王如祈去吴家郑丛士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王、吴两家向来交好,而郑丛士是因为娶了王家的姑娘才能和他们抱团。去回马巷沈家?这是为何,沈家虽然有门姻亲是做官的,但不过是同安县县令。秦家可是有人在京城做官,沈家如何能对付得了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