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这几位年轻同胞的身边时,戴红旗突然停住脚步。
他打断了这几个家伙的对话,微笑着用普通话低声说道,“几位,加点小心吧,这里的治安可不比国内。
你们心别那么大。
把你们的背包都挪到胸前来,或者放在能看到的地方,互相照应着点。
还有一点,别因为好奇去太过偏僻的街道。
给你们提个醒,你们已经成了这个广场很多小偷眼中的肥羊,这里最少有十七个小偷在注视着你们,人家就等着下刀呢!”
说完,他就继续向前,走向了几米之外的一个画摊。
那几个来自国内的家伙却愣在了原地,每个人都一脸惊恐,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尤其是几个女孩,双眼瞬间都有点湿润了。
显然,他们是被戴红旗那番话吓得。
愣了大约两三秒钟,这几个家伙方才反应过来、恢复了清醒。
紧接着,他们就手忙脚乱地将各自的背包挪到了胸前,反过来背着。
接着,他们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周围,满眼的恐惧,试图发现那些该死的小偷。
但是,凭借他们的眼力,哪能发现谁是小偷啊!
那些家伙的脸上又没刻字!
而且广场上游客众多,就更加不好辨认了!
徒劳无功地扫视了一圈周围,他们这才想起,刚才是什么人提醒自己,而且说了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显然是来自国内的同胞。
紧接着,这几个家伙就看向了戴红旗的背影。
戴红旗看上去身体修长,显得极为年轻。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无形的气势,让人觉得很放心。
几个国内的年轻男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由自主地就跟在了戴红旗的后面。
戴红旗斜眼扫视了他们一下,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是国内来的同胞,在这里能帮助就帮助一下。
那些小偷看到戴红旗和那几个年轻人向前走,他们也跟在了后面。
戴红旗根本就不理睬他们。
他走到了个画摊前,站在正在作画的那位画家身后,安静地欣赏着。
这时候作画的那位画家,终于放下画笔,转头看向了戴红旗,并微笑着说道,“你好,先生,我叫卡梅特纳,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我的这些画作怎么样?能入你的法眼吗?”
说着,这位画家就指了指摆在画摊上的诸多画作、以及画架上那幅即将完成的画作。
戴红旗跟这位画家握了握手,微笑着跟对方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卡梅特纳先生,我叫戴红旗,很高兴认识你。
你的这些画作看上去很不错,很有些感觉。
但对于超现实主义题材的画作,我不是很感兴趣,那幅描绘蔚蓝海岸风景的写实主义油画,我倒是有些兴趣,能看看吗?“
说着,戴红旗就伸手指向了画摊上的一幅写实主义风景画。
顺着戴红旗手指的方向,卡梅特纳转头看了过去。
当他看到那副写实主义风景画,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失望之色。
那幅画作上所描绘的风景,是蔚蓝海岸的美景。
对于这个蔚蓝色的海岸美景,欧洲的许多人都比较熟悉。
准确点说,就是高卢的天使湾。
碧海蓝天、点点白帆,看上去非常美丽,真实地再现了高卢天使湾的迷人景色。
从画作上人物的服饰、街道上行驶的车辆、以及停泊在海里的游艇等等,只要去过天使湾的游客,一眼就能得出基本判断。
这是一幅创作于近些年的风景油画。
时间最长不超过十年,有着非常明显的时代烙印。
做为一幅在市场上出售的艺术品,这幅画显然无法在年代上说事,卡梅特纳之所以感到失望,原因就在于此!
转眼的功夫,卡梅特纳就调整好了情绪,微笑着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先生,你可以看看那幅蔚蓝海岸风景画。”
“好的,卡梅特纳!”
戴红旗应了一声,然后就走上前去。
他从画摊上拿起那幅尺幅不大的写实主义风景画,这就准备欣赏。
看得出来,卡尔梅特对这幅画作并不怎么重视。
他甚至没有将这幅画作悬挂起来,只是平放在画摊上,跟其它几幅画作重叠摞在一起,多少显得有些不太专业。
就在拿起那幅写实主义风景画的一瞬间,戴红旗突然故作诧异地说道:
“咦!这下面居然盖着一幅抒情抽象主义画作,画的好像也是佛罗伦莎的风景,街道上的建筑和色调看上去很熟悉!”
听到他这番话,卡梅特纳的双眼甚至为之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