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旗这家伙没说实话,他嘴上谦虚,却没有说自己的看法也可能不对。
这充分显示出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
而且,他的精神力能够入微,他早就看出来,字卷的纸张虽然陈旧,但是明显不是古代的纸张。
这应该是现代的临摹。是假货!
当然,他要是这么说出来,众人肯定不信!
所以,还不如通过望气判断这个字帖是假货。
“几位都是喜欢古玩的爱好者,对于圈内的人应该熟悉,你们可以把这幅字拿到圈子里去打听一下,说不定这幅字还有另外一幅呢。”戴红旗笑着说道。
别人鉴定书法,看的是风格。
可是这次戴红旗鉴定书法,看的字的气骨。
字可以伪装,但风骨却很难伪装。
戴红旗之前在临海岑家村的回马山上获得过扶桑小矮子在上世纪掩埋的武器弹药和宝藏,
那些宝藏中,就有许多书画,其中就有董其昌的字。
也就是说,他是认识董其昌的字的风骨的。
所以,他敢认定,这幅字并不是真迹,而是高手临摹的。
既然是临摹的,想必就会有原件存在。
只要到圈子里问一问,说不定就能查到是否还有人收藏了这么一幅字,届时真假自明。
杨英年听到这话,拿着茶杯的手就抖了一下,脸上惶惶一闪而过。
他挤出个笑容,说道,“大家对这幅字,还有别的看法吗?”
蒋芳燕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我们大家都认定是真迹;我朋友红旗独辟蹊径,从医学的角度认为这是假的。
看来真假的意见不怎么统一,英年你还是找个高手帮忙鉴定一下把。”
她这话是给戴红旗留了个面子,并没有直接说曾毅看错了。
左斌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杨英年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大家再无别的意见,那我就讲一讲这幅字的来历吧!”
董其峰峰鼻子都气歪了,“杨英年,你个鳖犊子玩意,也太能拿捏了。
你小子早点讲多好,非得我们鉴定完了你才讲。
你这是在考究我老董的眼力啊。”
“提前讲出来,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蒋芳燕笑着说道,“杨英年,你讲吧,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幅字,确实如戴兄弟所说,是临摹的!不是董其昌真迹!”
杨英年笑了笑,嘴角的肌肉抽搐得厉害。
他也是没办法,真要是让包间内的这些人去圈里打听,那自己今天就丢人丢大了。
因为,这件事很容易在圈子内打听出来的。
要是真地大家听了出来,怕是以后在圈子内,都没人敢跟自己打交道了。
这幅字,杨英年不光知道是假的,还知道真的那一幅在哪里,是谁造的这个假。
“我去,真地是临摹的?”
董其峰反应非常激烈。
他拿出放大镜,立刻又伏在字卷上鉴定了起来。
他心里嘀咕,难道是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有注意到?
不可能啊,我怎么会看错呢?
这明明就是自己本家老祖宗的真迹啊!
蒋芳燕也是大感意外。
他一脸不解地走过去,再一次观察着字卷。
董其峰和左斌同时齐齐走眼,这幅字不简单啊!
“你们大家今天没看出其中玄妙,其实一点也不冤,如果我说出这幅字是谁临摹的,你们就明白了。”
杨英年脸上稍稍露出一丝得意,说道,“这幅字是京都著名的书法大家,米生花米老先生的手笔。
我父亲跟米老有些交情。
我上次去京都时,在米老家里住了几天。有一天我在米老的书房见到了这幅字。
米老见我喜欢,就将这幅字转赠给了我。
真迹目前就在他长子的手里保存。”
“啊!原来是这样啊!”
蒋芳燕和娄新月等美女一阵惊呼。
左斌也是连连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他心里暗想,
米生花是当代书法大家。
他人如其名,一只笔在手,妙笔生花。
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模仿董其昌的书法,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如果这幅字是他老人家所书,那自己没有认出来,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以前有不少比自己更厉害的人,也栽了米生花的手里。
董其峰不愧是开古玩店的,他手里拿着放大镜,一脸奇怪的表情,“没想到啊,没想到,不可思议!”
杨英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地悲伤,说道,“这幅字也算是米老先生的绝笔,写完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