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在传授梁小刀技艺的时候,真地是做到了毫不藏私。
这对于道上混得人来说,真的很了不得。
一般来说,道上的人很少会把自己的绝技倾囊相授,多多少少总要留一手。
教会徒弟打师父这种事情,还是要尽量避免的。
对梁小刀,段湘龙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不但带她进门,倾囊传授绝技,还一直把她带走身边,不管什么事都为她出头,搞得其他几个徒弟都有意见,觉得他太偏心了。
饶是如此,梁小刀也没答应跟他谈对象。
段湘龙指天发誓,自己是认真的,绝对不是想要玩玩就算了,只要梁小刀同意,他可以马上娶她。绝对风风光光娶进门,哪怕把这些年的“积蓄”都花光也在所不惜。
和其他很多刚出道的偷儿不同,段湘龙是有积蓄的。
那些刚出道的年轻小伙子,不懂得珍惜,总觉着钱来得容易,花起来就大手大脚,基本没什么余钱剩米。
段湘龙就不一样,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
还在当初做扒手便抓到牢里的时候,那个传授到偷盗技艺的贼王就对他说了,不要将偷来的钱挥霍,要留下养老钱。
这么多年,段湘龙存下不少钱,最保守的估计,也有个几亿的财产。
因为他,家里面的生活也因之大大改善,前些日子,家里已经商量着要买新房子了。
那种新式的单元房,用来做新房最合适不过。
唯一遗憾的是,梁小刀拒绝做他的新娘。
他自然不知道,梁小龙是自家知道自家事情。
他就是一位伪娘,真地不能嫁,也嫁不了。
真要嫁过去,两人怎么办事?难道是比枪么?
这次梁小刀之所以要来偷盗戴红旗的这个翡翠,还有一个目的,他就是想获得一笔巨款,然后去东南亚的胎国去做变性手术,彻底将自己变成女人。
那时候,她就可以嫁给段湘龙了。
这几年,段湘龙也算是顺风顺水,“生意”做得很顺畅,极少有失手的时候。
其他扒手小偷,那是一个个被抓进去,不是劳改就是劳教。
他段湘龙就屁事没有,最多是去派出所待几天,拘留所都去得少。
这人要是过得太顺了,就不乐意碰钉子,尤其是碰硬钉子。
一碰钉子就容易生气。
他在客厅喝了一会酒,想着梁小刀不肯跟他谈对象的事情,心里很是郁闷,他索性叫了两个手下过来喝酒。
这两个手下叫做二狗和小象,是他的兄弟,细论起来,都和梁小刀一样,是他的徒弟。
段湘龙没那么多讲究,也没把这小偷的手艺太当回事。
他知道有人和他不一样,在边城的偷儿群体中,有人还真把这当成手艺在“传承”,尤其重视师徒名分,师徒之间,师兄弟之间规矩不小。
段湘龙觉得挺搞笑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你当师父的倒是想摆架子来着,也要人家买账才行啊。
徒弟不买账,翅膀硬了要单飞,你还能把人给抓回来剁手跺脚啊?
段湘龙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做得就很到位,和几个“徒弟”处得像兄弟,关系一直都非常不错,无论二狗,和小象还是其他人,跟他都贴心。
就算是梁小刀,也跟他贴心。
只不过不是男女朋友那种贴心,而是好哥们好兄弟那种贴心。
杨青霜拒绝他,摆出来的也是这个理由——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哥们,现在你居然要跟我搞男女关系,想要睡我,这个弯子,我拐不过来。
这理由,将梁小刀郁闷得不行。
龙哥,心情不好呢?”
二狗和小象其实都是那种很大条的神经,段湘龙一叫喝酒,屁颠屁颠就来了,坐下就喝,也没人去在意段湘龙心情好不好,愉悦不愉悦。
男人嘛,哪来那么多多愁善感?
直到一瓶竹叶青喝得快见底了,二狗才觉得龙哥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随口问了句。
段湘龙还没开口,小象就笑嘻嘻地说道,“肯定又是被小刀甩了一把……”
“甩你妹……”
段湘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说道。
小象这小子,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要不是手指很身体够灵活,段湘龙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吃这碗饭。
不过小象那憨头憨脑的外表真的很能迷惑人,不管是在公交车上,火车上还是在医院,服装店,广场这些地方,几乎都没人会防备他。
觉得这样蠢笨蠢笨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偷儿?
就这模样,他的钱不被别人偷走就算是烧高香了,还偷别人的钱呢!
不但普通人不防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