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有不少举报的信件,竟然跨过三省六部,直接送给朕的面前来。”
“这些信件,几乎都是弹劾于相国贪赃枉法、聚敛民财、走私烟土、开设鸡馆等诸多大罪。”
许言默然片刻,沉声道,“陛下,请恕臣直言。”
“于相国所犯下的罪孽,何止这些?”
“以他的功绩和资历,若仅仅只是贪墨一些银两,根本不值一提,换做是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陛下所说的这些事,与他的滔天罪恶相比,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个,朕也很清楚。”
宋云圣点了点头,无奈道,“但是许爱卿,你也知道。”
“于相国不仅是三朝老臣,朕当初还是皇子之时,他更是朕的老师。”
“多年来,他对朕教导甚多,夺嫡之争中,更是频频为朕指点迷津,让朕得以击败所有皇兄皇弟,坐上这个帝位。”
“此人之老谋深算,堪称大乾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纵然犯下诸多罪行,却可以随时将所有脏水泼在旁人身上,保证自己永远一身清白。”
“没有确凿的证据,朕无论如何都不能动他,否则便引起朝野震荡,天下非议。”
“甚至野心勃勃的四大公侯,也会趁机借题发挥,大肆捏造谣言,称朕是滥杀功臣的昏君,让朕民心尽失。”
听了宋云圣这番话,许言愣了半晌,才明白此话的隐晦之意,重重点了点头。
“陛下,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