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热血臣子,几乎都被贬去了各州各城。凡是碍眼的,敢进忠言的,想为百姓做实事的,不是被抄家灭族,就是被赶回老家种地去了。您的北翼,千疮百孔!”
明德帝瞪大了瞳孔,不能置信。
岑鸢压抑着声音缓缓道,“‘邬城黑色惨案’,是钦差大臣裴钰亲自开的城门,放敌军进城屠杀了三天三夜。您的子民!男女老少无一幸免!女子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孩子的脑袋给敌军当球踢!”
明德帝胸口剧烈起伏,光是听到,就觉得心要碎了。
他红了眼眶,脑子在想,裴钰!这名字很熟!在哪听过?到底在哪听过?
岑鸢知明德帝政事繁多,记不住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名很正常,便是提醒他,“和时云起斗试那位,一个题都没答上来,还扰乱科举……”
这么一说,明德帝立刻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他早前就觉得时云起在针对裴钰。后来西影卫查出来的消息,是此子的母亲曾纠缠过时成逸。
换句话说,唐楚君当年没嫁成时成逸,主要原因就来自于裴钰的母亲。
明德帝原以为时云起是为了给母亲泄愤,当时还有点可惜裴钰的才华。
如果不是裴钰卷入扰乱科举的案子,他对其是有所期待的。
如今才知,另有隐情。原来那裴钰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奸臣!
听到这个,明德帝心里便是道,裴钰这厮不能留了。
他已经不知不觉,将岑鸢说的话,与时安夏做的梦,当成了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