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我的意思是,我和王爷可能需要过继一个孩子来继承香火。”
贤妃心里打了个突。
脱口道:“你和致远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着急什么……”
后面,她声音越来越小。
不能生?
是谁不能生?已经确定了吗?要是没确定,岂会已经开始考虑过继孩子的事?
不会是王妃不能生——
要真是王妃不能生,王妃焉敢如此
坦荡地进宫跟她提起这事。
贤妃眸光一缩,心里阵阵紧揪起来。难道说,是她的儿子不能生?
她平和地看向自己儿媳,然而平淡的目光下,也隐含厉芒与寒光。
贤妃若无其事开口:“你仔细跟我说说,为什么会想着过继孩子?”
“你和致远商量过了?已经做好决定?”
宁王妃迟疑着瞄她一眼,轻轻点头:“母妃,我、我……考虑过。”
事实上,宁王连她今日进宫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跟她商量过继孩子的事。
但这点谎,宁王妃当然得撒。她要是说实话,这不是变成了存心找茬,进宫对自己婆婆告状吗?
天下没有不向着自己儿子的母亲。
就算贤妃表面再公平大度也一样。
她想让贤妃站在她这边替她做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宁王妃觉得撒点谎无伤大雅。她这么做,是必须的。
为了方便后续引出她要说的话,以及要做的事。
贤妃拧了拧眉,声音依旧温和:“跟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母妃,近来有不少风言风语是关于宁王府的。尤其,在许妹妹自请下堂之后。”
宁王妃留意着她的神情,试探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