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手术做完,确定孩子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裴老太傅就让府里的人把那些大夫客客气气送走。
“一定要对人礼貌客气,每个大夫都给一个红封。”
世家大族,通常在待人接物这些事情的细节上都做得极好。
也就苏潼因为性别原因,才会在初登门时遭到冷待。
一般情况下,裴家都不会在人情世故方面出什么差错。
“治好了?”所有慕名而来想要一展身手的大夫都震惊得面面相觑。
“怎么治好的?”
“谁治好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都没听说呀。”
不同的大夫疑问一个接一个,几乎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裴府的下人得了吩咐,也没有详细跟他们说;只含糊道:“据说是我们家主子请到了神医榜的榜首。”
“她做手术把孩子吞下的两颗金花生取了出来。”
“异物取了出来,孩子就没事了。”
“做手术?”这个词对于南楚的大夫来
说,既陌生又不陌生。
陌生,是因为在南楚还没有人会“做手术”。
不陌生,是因为南楚的大夫就没有人没听说过大燕舞阳郡主的事迹。
那位郡主除了是大燕第一神医,还是大燕第一位女官。在她身上总能找到传奇色彩的各种事迹。
可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南楚也有大夫会做手术了。
韩文海带来那位吴大夫最为不甘心:“谁做的手术?”
“只有大燕的舞阳郡主会做手术,谁敢冒用她的名讳来行医?”
“你家主人一定是被他骗了。”
“不行,我要揭穿那个骗子。”
“千万别让他害了裴家小公子。”
裴家下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这个神色癫狂的姓吴大夫,好意地提醒一句:“我家主人有没有受骗我不知道。但是,主人说我们家小公子已经治好了。”
“各位请回吧。”
出了裴家,吴水金一脸怏怏与怨愤。他来之前连药都准备好了,本以为这次裴家的患者能让他一翅冲天,成为南楚大地上最耀眼的神医。
谁曾想到,被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骗子截胡,夺了他大好的扬名机会。
吴水金十二万分不甘心。
他对推荐他上门的韩文海道:“韩少爷,我们在裴家待了两天,根本没见到任何人给那小孩子治病。”
“这事一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