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与苏潼一道上了马车,再不看齐银樱一眼。
他对齐银樱的心情比苏潼要复杂。
说起来,跟老皇叔有点相似。
那就是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最好就是眼不见为净。
苏潼与齐子砚去到魏氏大宅,魏氏这个徐州当地望族,嫡支最主要的人物已经齐聚一堂,就等着他们到来。
男男女女,一个个绷着脸,神情肃穆端坐在大厅
里,当然不是列队欢迎;而是摆出绝对严阵以待的架势。
气氛凝重而肃冷,几乎每个人面色看起来都透着敌视与不满。
看样子,魏七婶从客栈回来,已经将苏潼的态度向这些人宣扬了一遍。
苏潼无声挑眉笑了笑。
瞧瞧,这就是魏氏一族求人的态度。
活像她欠了他们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一个个都是债主,是大爷。
“郡主,”坐在最上首檀木太师椅的老者率先开口,他眉眼阴沉,语气森冷,“据悉,你是奉圣旨前来徐州给我们族中生病的孩子治病?”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苏潼眨了眨眼,灵动的目光缓缓从众人头顶扫过。面对老者刻意渲染施加的压迫与气势,分毫不为所动。
想了想,她缓缓道:“魏老太爷,此言差矣。”
“我奉旨前来徐州不假。但什么时候开始给孩子们看病,又或者他们的病我治不治得好。”
“这是圣上也没法左右的事。”
“魏老太爷,有句老话,相信以你的年纪一定听过。”
众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凉气。
这舞阳郡主,真够大言不惭。
连公开质疑圣旨的话都敢说出来。
魏老太爷不动声色问:“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