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盐御史余海明,他稳坐这个位置十几年,要说手上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何况他已经是祖父辈的人,阅历比自己一个还未加冠的人多多了。
直面这样一个阴狠老练的人,说没有害怕是假的。
而且当时还是在余海明的地盘里。
云申澜心里一阵后怕,自己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家还真是庆幸。
只是,今天之后,他和余海明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他想的出神,云启功进来喊了他两遍都没听着。
最后,云启功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他才如梦初醒。
“父亲。”
“想什么事呢,这么出神?”
云申澜赶紧把文房四宝斋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云启功听完,淡定的喝了口茶:“梁子结就结了,咱们云家一开始就没打算站在余家这边。”
不光不打算站余家,他们还得跟余家撕破脸。
这个朝堂,不能是余家一家独大,云家就是想,当今的圣上也不能允许。
云家要入仕,本意就是成为一张直言朝官错处的嘴。
走言官的路,注定是要得罪人的,云申澜这么做也好,就当提前习惯入朝为官的工作和职责。
云启功又道:“对了,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宝华寺,给棠君上两炷香,顺便给寒烟立一块牌位。”
姜家真不当人啊,寒烟都死了,丧事办得潦草就算了,连一块往生牌也不愿给她立!
姜家不敢人事,他们云家可不能不干!
云申澜闻言点头:“孩儿明白。”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姜寒烟这块往生牌,是立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