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恐怕要卡在巷子里。
更别说一架马车了。
看到这,耳边嘲讽的话顿时像两个巴掌一样扇在姜威脸上。
他抬不起头,忙不迭抽出腰间的荷包,梗着脖子掏出一颗碎银,施舍一样丢在车板上:“不用找了!”
可细听之下,就会听见他声音里的咬牙切齿。
车夫也不在意他的态度,高高兴兴的捡起银子,调转马头,吆喝着拉客:
“驴踢脚巷,谁要用马车——”
听到这巷子的名字,刚捡起包袱的姜威脸色更加阴沉,黑得能滴出墨来!
驴踢脚巷,他怎么会住在这名字如此粗鄙的小巷里?
明明几日之前,他还住在开阔的内城,昌泰街的靖安侯府上,府门前两只栩栩如生,姿态威严的石狮子彰显他的尊贵……
可如今,巷子里唯一开着门的一进宅院,就是他姜威如今的家。
刚跨过石头门槛,两步之外就是影壁墙,还没走上垂廊,就能听见正屋里传来的吴霜的说话声。
“老爷回来了!”
姜威走进庭院,入目的狭窄,凌乱和斑驳叫他无力得连话都说不出。
吴霜走上前取下他的包袱,依然轻声细语:“老爷,累了吧,厨房煮了些粥和茶,您快进去歇会,吃些东西吧。”
因为拿不出钱,云家人强硬的带着官府,收走了他名下的铺子庄子,也不管是不是当年云氏的嫁妆,反正赔上了所有,他才把这六万多两银子,和姜府烧毁的损失还上。
可以说,他现在是一无所有了!
不光是钱,还有族人和昔日用得顺手的心腹。
姜家分家了,所有族人都争先恐后的离开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