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听完家丁的话,李华扇自觉的一股气冲上脑门,耳边气得嗡嗡响。
寿宴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她能不知道?
什么叫婵儿仗势欺人,间接害死了姜大小姐,这简直无稽之谈……等等!
李华扇愣住,姜大小姐不是姜威的女儿吗,她怎么就死了?
她撩起帘子,语气严肃:“姜大小姐死了,怎么死的,你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说给本郡主听!”
家丁低头,不敢直视郡主尊容,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所有,李华扇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过短短半个月!
身为靖安侯的姜威竟然遭遇了这么多不测,先是降职,又是廷杖,最后是姜家起火,现在又牵连人命官司,恐怕有牢狱之灾!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去了一年半载!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刚把话说出口,家丁就脸色痛苦。
“郡主,姜威残害两个女儿,把续弦王氏推进火坑,意图私吞妻族嫁妆的事证据确凿,大理寺很快就要结案了,小的能不能不再打听他的消息?”
他跟人打听姜威,都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多少嫌弃。
想当初,他自卖为奴的时候也没受过这么多唾弃。
百姓光是提起都觉得晦气的人,郡主怎么上赶着打听?
李华扇眼神一厉。
“大胆,你是在质疑本郡主?”
窗外的家丁一个瑟缩,低声道:“郡主息怒,奴才不敢!”
她才不相信姜威是这样不堪的人,毕竟当初,姜威可是在山上救过自己一命,还完全不要回报的人!
这样高风亮节的人,怎么可能杀害女儿,私吞妻族嫁妆?
她就说这上京的云波诡谲不是金陵能比的!
看看,这上京的人多能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连这样一个品德高尚的人都能沦落成为过街老鼠。
依她看,姜威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招来这样的牢狱之灾!
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过往的救命恩人就这样被人污蔑!
而且她要是也见之不理,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本郡主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去查查,姜威素日都有什么仇家,还有没有翻案的可能。”
……
与此同时,余府后门。
“滚蛋!”
“嘭!”
余府的下人把姜威送来的东西一扔,满脸嫌弃的摔伤后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不,开门,给我开门——”
姜威一脸的不可置信,忙不迭冲上前去,奋力拍打着木门:“我要见余大人,快给我开门!”
就在这时,木门后传来下人沉闷又讥诮的声音:
“少在这里喊,我们大人才不可能见你,也不知道出去打听打听,第一个带头参你的人是谁,蠢货!”
“呸!”
下人啐了一口,再也不理会他,转身走远。
他就没见过这么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机会,姜威就是抓不住!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早就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这样的蠢货还是滚远点吧,省得坏了余家的风水!
门外,姜威脸上闪过惘然,怔怔的望着身旁的管家:“什么意思,什么叫第一个带头参我的人?”
管家唇瓣颤抖着,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可答案挂在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姜威脑子飞快的转着,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嫉妒我攀上了余家暗中害我,贱人,贱人!”
“不行,我要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在参我!”
说着,他不甘又愤怒的捡起地上的礼物,走出巷子见到人就拦。
“我问你,是谁带头参了姜威?”
被拦住的小贩并不认识姜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哪来的疯子,滚蛋!”
说完,他把担子一横,也不管会不会打到人,气势豪横的走了。
姜威赶忙闪开,也不气馁,一副不问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他一连拦住了七八个路人,换来的答案不是“我哪知道”,就是“滚!”
见他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管家脸上浮起哀戚,他无力的闭上眼:“老爷,老爷,算了吧!”
是余家,余家从头到尾都在耍他们,先是说什么替他们想办法凑银子,后又是在朝堂上参他们!
真正想让姜家亡了的人从来都是余家。
错了,从老爷寿宴上,得罪了太子殿下开始,一切都错了……
可姜威不甘心,他转过身,脸上戾气横生:“闭嘴,老子一定要问到是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