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接了小半罐血,青靡才收手,取针,给男人擦了些止血的药粉。
“好了。”
越辞睁开一双眼,眼中一闪而过的华光似乎能辉煌这间朴素的书房。
“有劳了。”
他起身捏了捏手臂,确认针口不再流血,就这么放下了袖子,还轮了抡胳膊,举止粗糙带着匪气,跟他一张书生般秀气的脸丝毫不沾边。
青靡把罐子收起来,收拾药箱道:“王爷还有什么安排,若是无事,奴婢就回宅子去了。”
“有。”
越辞抽出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你去这个地方等一个人。”
“谁?”
“余正兮。”
听到这个名字的青靡一愣,王爷这么快就要下手了?
“喂给余管事吃的毒可还有?”
越辞唇角勾起,笑意不达眼底:“余正兮一出现,你只需要把毒塞进他衣服里就足够了。”
“奴婢明白。”
青靡又道:“那王爷您去哪?”
这时的越辞已经走到门边,两只手臂推开门,一瞬间炙热耀眼的光将他身形笼罩,衣服的边缘被照的透亮,勾勒出劲瘦的细腰,宽阔的脊背和两条修长的腿,圆圆的脑袋也被镀上一层金光。
他的声音徐徐的来。
“自然是去找人替本王做个证!”
抻一个懒腰,他昂首阔步的踏过门槛,步伐稳健轻盈,丝毫看不出是刚放过血的人。
越辞总是这么平静,以至于让人忘了,他正在承受病痛和世人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