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目光落在了苏至和余氏的身上,两人顿时窘迫不已,面红耳赤起来。
余氏狡辩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丫头得了疯病,我们是担心她会在外边伤人,所以才只能用些手段带她回去。”
苏至连忙跟着点头附和。
容瀛淡然:“哦?她得了疯病你们还要将她许给安王,是想害安王不成么?”
苏至和余氏又被问住了,两人面面相觑,冷汗都快要滴了下来。
容瀛正色道:“苏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本宫劝你立即到靖安侯灵前敬香请罪,从今往后,善待苏家兄妹。”
苏至心虚,又不占理,且太子发话了,只能垂首领命。
容瀛瞥了眼苏洛儿,旋即转身回到了马车上,起驾离去。
百姓们对这位储君明辨是非,以理服人的做法赞誉有加,直言有这么一位储君是百姓之福、天下
之幸。
苏至和余氏生怕被百姓们声讨的唾沫给淹没,哪里还顾得上苏洛儿,悻悻地逃回府里去了。
苏洛儿向主持公道的百姓们致谢后也回到了府里。
她知道,经此一事,虽然他们兄妹的生活环境仍不会有什么改善,但苏至和余氏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这下,她可以安心为兄长治病了。
苏无缺成人模样,却只有五岁孩童的心智,活泼好动,很难主动配合治疗。苏洛儿哄他喝下了安眠药,和锁玉一起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锁玉,你扶着大少爷的头。”
“嗯。”
苏洛儿打开针囊,取出银针过火,蘸了她特制的药水,然后捏着银针,轻轻旋入了苏无缺头顶穴位当中。如此反复,数十根银针插遍了头部多处要穴。
锁玉看得吃惊,“小姐,你何时学得这般医术?”
苏洛儿无法向她解释清楚,就编了个故事,说自己梦里拜师,学成了一身医术。
虽然不可思议,但锁玉还是相信了小姐的话。
在这个相信怪力乱神的年代,若有难以解释的情况,鬼神之说便是最好的解释。
半炷香后,苏无缺满头大汗,眉头紧锁,接着五官抽搐起来,神情显得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