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睁开了眼睛,哑着嗓子问:“师尊在看什么?”
萧云浅倒没有被抓到看他的尴尬,淡淡地说:“当然是在看你啊,马车里还有别人吗?”
“师尊好像
很久都没有用这样平静的眼神看过我了,不是生气,就是愤怒,要不就是冷漠。”百里惊鸿自嘲地笑了笑。
有的时候,伤害一个人真的不需要有动作,甚至都不需要用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将人伤的体无完肤。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是过于患得患失,逼得师尊太紧,师尊讨厌他,也不奇怪。
可是他控制不住!
那种强烈的想要将师尊揉进怀里,装进自己身体里,不让任何人看到的欲望,不愿意再做出让师尊更加讨厌他的事情,两种执念纠缠,让他时时刻刻都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因为知道没人在意,他想要在意的人不会心疼他,所以他不想说。
萧云浅一时无言。
她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但知道自己对百里惊鸿的态度,或许自己在不经意间真的曾经从眼睛里流露出让百里惊鸿受到伤害的东西。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伤害人,总归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师尊,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像我这样的人?我受尽屈辱折磨,孤独终老,甚至啊没有人的地方死去,暴食荒野,都是我应得的?”百里惊鸿并没有赌气的意思,非常平静地诉说着一件事实。